【忍亂】撞羽朝顏
* 因為劇情重新設計所以停下了日更、真的非常抱歉。(土下座
* 各種角色出現可能、根底上是篇犬猿。(?
* 下一篇就會進入結局,請大家多多包涵了。
□
《 撞羽朝顏-08. 》
「唷喔打擾啦!」
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回到了長屋的拉門前,小平太完全沒想到現在已是開口都會擾人清夢的時間點,拉開房門就快樂地打起招呼來了。
……只可惜房內無人應聲。
「文次郎最近這幾天都沒有回來睡。」一巴掌拍向什麼都沒在想的小平太的後腦杓,仙藏順手帶上房門後,如此說著。
「喔、是喔。」
「好啦,聲音放小一點,然後快告訴我文次郎最近到底都在幹嘛?」
於是兩人便席地而坐、仙藏催促著小平太快點進入主題。
「這個要說到前陣子我跟長次還有文次郎三個人一起進行夜間鍛鍊時候的事情了。」
小平太還煞有其事地雙手環胸皺起眉頭來營造沉思的氣氛。
「那天晚上、中途我們三個人分開,各自行動的時候,我跟文次郎正好碰頭……」
《 撞羽朝顏-09. 》
「好喔!」分頭行進後沒多久,文次郎便自個兒跑上了崖邊、眼神中正燃燒著熊熊烈火。
「今天也要找到一個不曾去到過的地方才結束!」
每次都會給自己設定一個結束鍛鍊的目標,文次郎緊握起拳頭,打定主意後便一個迴身、一頭撞進了身後的濃林中。
就在尋尋覓覓兼行進訓練的過程,文次郎卻在途中被匍匐前進中的小平太給絆了一跤飛了出去。
「……」然後宣告了今天的鍛鍊目標的失敗。
文次郎躺在地上、無奈地想著。
「喂文次郎!」
然後是小平太的一張大臉塞進了自己狹窄的視野之中。
「沒事啦……嗯?」
原先因為小平太靠得太近以至於無法對焦的,文次郎在一面出聲一面伸手將黏得太近的小平太給推開的同時,突然發現了某樣沾粘在小平太頭上的東西。
「小平太你頭上那是……什麼?」
「嗯?有什麼嗎?」
看來當事人也不曉得有黏到東西的,小平太在把文次郎給拉起身後,伸手撈撈頭頂。
「啊、沒那麼上面啦……唔、小平太你頭過來。」
眼看著小平太抓過的地方毛髮都炸起的,想想那東西要是被小平太給抓到可能瞬間就爛掉也說不定的,文次郎只好開口叫住小平太的動作、然後把人給拉過來,自己動手把那東西給從小平太頭上取下來。
「這是……花?」
「這不是牽牛花嗎?」
然後兩個人便就著月光,查看著文次郎手上的這朵花。
「……不、這不是普通的牽牛花。」
說著、文次郎眼神跟著認真了起來。
「這個跟長次種的牽牛花有點差別性,應該只是長得很像、但不是同一種東西……嗯究竟是什麼呀……」
然後默默地自言自語起來。
「……小平太、你剛剛從哪裡爬過來的?」
像是在確認一般、文次郎抬起頭來向小平太確認道。
「喔、從那裡。」
然後對方伸手指了某個方向。
「好喔,我們就循原路爬回去、找找看這朵花到底是長在哪棵樹上的東西吧!」
又重新下了一個目標給自己的,文次郎滿臉的躍躍欲試,開口催促著小平太開始帶路。
「喔、好辦法耶!」
然後兩個肌肉笨蛋就這樣,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爬著走原路回去找花的源頭了……
*
果真、過沒多久,兩人就在小徑旁找到了那一株源頭。
「嗯、果然不是普通的牽牛花。而且這是從沒看過的東西呢。」
文次郎繞著植株轉了幾圈、觀察過後便下了這麼樣的結論。
「會不會是外來種啊。」
但總覺得乏味的小平太卻一臉興致缺缺地開口說道。
「欸、有可能喔。」抓到關鍵字、文次郎眼睛一亮,伸手摸摸還未開的花苞。
「……帶回去調查看看吧。」然後、折下了另一朵已綻開的花朵,文次郎表情煞是認真地這麼說道。
「欸為什麼?幹嘛浪費時間調查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啊??」
「嗯、該怎麼說,有幾點讓我覺得有點在意。」
「怎麼說?」
「就是、這裡是旅者商人都會經過的小道,卻只有這裡有長出這棵植物,我想該不會是種子被挾帶著過來而不小心落在這裡、就這麼樣生根成長了。」
「嗯……確實有可能。」
「如果說有心想種那不會只會有一株、肯定是無意間落下的,但這麼說來、或許就有可能、這種植物原本就是打算運來賣的吧……」
「又加上這是沒看過的植物、有可能是從南蠻進口過來要拿去城鎮上販賣的吧。」
文次郎意味深遠地看向了小徑深處,眼神難掩興奮。
「若真是這樣的話,把這個植物帶回去種起來賣的話、就會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了呢!」
「……文次郎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呀?」
「嗯、不過直覺告訴我,它或許真有這個價值也說不定……呢。」
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被哪一點給吸引上的,文次郎將目光重新放回掌中的花,堅定的神情中突地摻上了些許困惑。
「就看文次郎你啊,反正我都沒差。」聞言、小平太只無謂地聳聳肩頭,然後這麼說道。
「那就這麼決定吧,就當做是一次情報收集的訓練。」
「文次郎你真的什麼事都可以拿來鍛鍊呢……」
雖然有所體悟、但每次見到凡事皆可拿來訓練文次郎,小平太多少還是有點感嘆。
「今天就先到這邊吧。準備跟長次碰頭、回學園裡去了。」
於是這麼說著的,文次郎領頭又跑了起來。
《 撞羽朝顏-10.+11. 》
「嗯……」
敘事中途的停頓點,仙藏沉默了下、點點頭表示理解。
「喔、然後啊,文次郎決定隔天就去找大木雅之助老師問問這種植物的事情。」
停頓下來的小平太沒過多久、便又接著說起了接下來的發展。
「欸、怎麼會跑去問大木老師呢?」
「大概是覺得現役農人會對植物比較擅長吧?」小平太聳聳肩,「反正文次郎說要去、我就順便陪他一起去一趟了。」
「結果呢?」
小平太搖搖頭。
「後來老師建議文次郎去找旅人或是商人打聽會比較靠譜一點的,然後我們就這樣直接回學園裡了。」
「這樣啊。」
「……文次郎那傢伙肯定是想先靠自己努力看能不能找出個結論什麼的。」仙藏淡淡地嘆了口氣。
「結果自己悶著頭研究半天又研究不出什麼東西的,於是就只好跑出門去到處蒐集資料了呢。」
罕見的連小平太也開口損上幾句。
「是說文次郎那傢伙不是每次都說忙預算忙預算忙的不可開交的嗎?這次怎麼有這種閒時間在調查這個?」
「啊這個喔,文次郎說剩下的工作不多、他就直接留給後輩們自行努力去了。」
是的、仙藏提出的這個問題,小平太在文次郎決定調查的那個當下就問過了。
然後回來的答案讓人有點想往文次郎後腦杓直接搧一掌下去的討人厭。
「切、」仙藏也很不屑地哼了聲,「好啦、這樣也算是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是了……雖然心情怪不好的……唉算了。」
「對了、是說文次郎那傢伙只有帶一朵花回來而已嗎?」然後話鋒一轉、仙藏這麼向小平太提問道。
「照理來說、要調查植株應該不會只帶這麼一點東西回來才對吧?」
「喔喔、嗯說到這個。」
像是被提醒了什麼一般,小平太眼神一亮,精神又來了。
「隔天去找完大木老師後,文次郎他拜託我去收集一些調查上會用到的資料。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跑回去看那棵假牽牛了。」
「假牽牛?」
「因為他真的長得很像牽牛花咩--」小平太嘟起嘴來。
「然後除了留下速寫、也帶走了一些花葉果實,對了、我還特地拿了小袋子去蒐集了它的種子回來呢。」
「喔、做得還滿細的嘛。」有點訝異這個做起事來總是不拘小節的同學、這次居然可以做得這麼謹慎地,仙藏有些小佩服。
「喔、因為文次郎有開清單給我叫我照著做啦。」
「……把我難得的認同感還來#」
「那哈哈哈!!小事就別計較這麼多啦。」
一貫地笑聲、小平太用力拍拍仙藏的後背,並附上這句極具個人特色的口頭禪。
「……好啦,反正我想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是說這本書。」
「?」
「我答應長次明天會拿去還給他、既然我先在這邊碰到你了,那小平太你就幫我拿一趟去轉交給長次吧。」
「喔喔、可以啊。」
於是小平太便接過仙藏遞來的書後、也因為沒什麼事情的,打完招呼後小平太就自個兒蹦蹦跳跳地回隔壁的自己房間裡面去了。
《 撞羽朝顏-12. 》
「嘛、反正我有空。」
小平太雙手背在後腦杓上,走得一副無憂無慮地,而懷裡則是放著昨晚仙藏交代自己拿回去圖書室的書。
但小平太現在前往的方向並不是圖書室。
「是說文次郎那傢伙真的出去就不知道要回來了耶,我看田村他們作帳本做到都快要哭了說。」
小平太在路經會室後、有些許同情地看了眼整個死氣沈沈的會計會室,然後喃喃地自言自語著。
「是說伊作會這麼剛好就在醫務室裡嗎?嗯……是不是還是先去教室看一圈會比較保險啊。」
雖然嘴上是這麼嘟噥著,但小平太卻依然沒有轉變行進方向地,直直地往醫務室前進。
「嘛算了,既然都走過來了那就先去看這邊也無傷大雅嘛。」
然後立刻改口把自己方才的考量給丟到腦後地,小平太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看伊作似乎有所急用……小平太你有辦法先幫忙送一趟過去給伊作嗎?』
今早小平太向長次提起這件事情後,長次只緩緩地留下這句話。
於是現在的小平太正站在醫務室的拉門前。
「唷伊作打擾啦!……嗯?」
豪不客氣地一把拉開拉門後,小平太燦笑著踏進了醫務室裡。
但眼睛一睜開來、看到了另一名坐在伊作身邊的忍蛋,小平太瞬間停頓了一下。
「……竹谷?你在這裡幹嘛?」
「啊、喔……欸七松前輩午安。」
然後楞住的後輩第一件事情就是認真地對自己打招呼。
「喔、喔。啊所以你在這裡幹嘛?」
「沒什麼、有點事情想來請教一下善法寺前輩而已。」
竹谷也沒多想什麼的,就把自己來的目的和盤托出了。
「問完竹谷換我問你一下吧小平太,」也跟著將注意力從書本中轉到來訪的小平太身上的,伊作抬起頭來困惑地看了小平太一眼,「你找我有事嗎?」
「喔喔、有啊。」小平太則是樂得將話題轉回正途上的,小平太便歡樂地將手探進懷中,然後取出了那本書。
「伊作你前幾天跑去跟長次問的這本書,仙藏今天還回來了,我就順便拿過來給你了。聽長次說你好像很急著用。」
「是也沒有到很急用的程度啦……嗯、不過還是謝謝你特地跑了這一趟。」
伊作則是坦率地伸手接過了小平太遞向自己的書本,然後將之隨意地放在桌面上。
「是說你們在幹什、麼……咦?!」
想想也閒來無事的小平太便湊近了兩人打算偷窺他們的動作的,但小平太卻在瞬間楞住了。
「?」
「竹谷!」然後冷不防地伸手一搶,就把竹谷手上那一小袋裝的種子給搶到懷中,小平太反覆翻看著,「……告訴我這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噫!?」對於突然換了個態度的前輩、竹谷霎時間嚇得傻住了。
「小平太你冷靜點啦!?」
也被小平太突然180度轉變的態度給嚇了一跳的、但沒被嚇楞的伊作便立刻出聲安撫著小平太。
「因為這個、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啊。」
小平太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錯愕地,眼神在竹谷和布袋之間來回了數趟後,吶吶地說出了這樣的結論。
「這個明明就是我前陣子特地跑回去裏裏山上蒐集回來的種子啊……為什麼會到你的手上去了呢竹谷??」
《 撞羽朝顏-13. 》
『……欸咦?!』
聽到小平太的說詞,在場兩人也全都楞住了。
「……可是、可是我這是……」
然後竹谷有些楞楞地說出了留三郎將種子轉交給自己的事情。
也同樣知道這件事情的伊作也附和地點著頭。
「咦?留三郎那裏?」結果這下換小平太楞住了,「可是我沒有給他啊??」
「可是我是親眼看著小松田先生連酬金一起送過來給留三郎的……」
「咦?為什麼是小松田先生送來的?」
「你問我我問誰啊!」
「問小松田先生去啊!」
「……欸對喔。」
然後往來了幾句就突然發現解決方法的兩人瞬間沉默了一下。
『竹谷你要一起去嗎?』
接著兩名前輩有志一同地轉過頭來、齊聲問著坐在後面不敢出聲的後輩。
「……欸、那個我就……我就算了沒關係……」僵硬地給了個笑容後,竹谷害怕地推掉了這個邀約。
「這樣呀……好吧,那伊作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好了。」
「喔、可以啊……抱歉耶竹谷、明明是你先來問問題的。」
「不不真的完全沒有關係的,我只是想問問新野老師調查的進度、也跟善法寺前輩沒有關係啦真的……」
「怎麼會沒關係!?」但伊作聽到這句、隨即反應過來,「這次我也有幫忙新野老師調查啊,有問題儘管問我沒關係的!」
「喔、喔喔……好。」
「好了沒啊伊作、走了啦。」
早已衝到門口的小平太大聲催促著室內的人快點行動的。
伊作便輕輕地站起身來、靜靜地走向門口。
「--開花的話、一定會很漂亮的吧。」
「咦?」
伊作在搭上拉門後,突地一個回頭,對著仍坐在桌前目送著自己的竹谷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加油喔、竹谷!」
「好、好的!我會加油的!」
那襯著光的微笑望得竹谷險些出了神的……
然後一個甩頭將精神重新拉回來後,竹谷眼神炯炯有光地大聲回應道。
「嗯!」
「伊作走吧!」
「好好好……唉唷小平太你不要拉我啦我自己走--」
*
「不過說到底……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兩人並肩走在廊上,小平太一面走著、一面低吟著,貌似在思考著。
「小平太、會不會是你掉在哪裡之類的呢?」
怎麼想也不可能會是被偷走的,那麼成因八成就會是出在持有者身上。
伊作隨意地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嗯……完全沒印象。」
「嗯、說的也是呢。」有印象的話我們就不會走在這裡了呢。
伊作汗顏。
「喔、喔喔到了!」
很快地、兩人便來到的教職員室附近。
「小松田先生的話、嗯……」
伊作左顧右盼了下。
『噫呀啊啊啊--!!』
『小松田君--!!##』
「啊有了、那邊。」
靠著喧鬧聲來分辨方位的伊作便領著小平太前去用具倉庫裡了。
《 撞羽朝顏-14. 》
「作兵衛你確定你拿得動?」
將修復完畢的用具抱在懷裡扛在肩上的,身為上級生的留三郎和作兵衛負起了將用具送回倉庫的責任,兩人並著肩走在小路上。
「沒問題的食滿前輩、這些東西加起來也沒有新兵衛的一半重呢!」
「呃、好吧那你自己小心腳步喔。」
既然後輩都如此表態了,留三郎也只好收起關心,將視線重新移回前方。
但才剛轉回視線、留三郎就立刻眼尖地發現到令人在意的事情了。
「……那不是伊作嗎?」
雖然只有模模糊糊地見到一點背影,但沒道理自己會認錯人的,留三郎瞇細了眼。
「……作兵衛,你慢慢走、我先過去倉庫一趟喔。」
意識到後就開始在意地,留三郎只留下這句話、便放作兵衛一人,自己便抱著一拖拉庫的東西、就這麼樣迅速地跑了起來。
因為還要護著用具的,留三郎花了比平常還要多一點的時間才趕到了用具倉庫門口。
並正好迎上了問完話打算離開的伊作和小平太。
「呼呼、伊作,連小平太也在啊……」
「啊、留三郎。」
「留三郎?怎麼了嗎?」
正好打上照面的伊作和小平太便一同停下腳步來。
「沒什麼、只是想說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到用具倉庫來,覺得有點稀奇而已。」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啦、」伊作笑了笑,「我跟小平太是來跟小松田先生確認某些事情的。剛剛好他人在用具倉庫、所以我們才會到這裡來。」
「確認?什麼事?」
「正好事情也和留三郎有點關係的、那,」於是一旁順順地搭上話的小平太便伸出手來、到懷裡掏了下,「留三郎、這個東西你還記得吧?」
並拿出了方才從竹谷手上搶過來的小布袋。
「!?那是我之前拿給竹谷的……為什麼會在小平太你手上?」
「嗯、所以我們剛剛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才去跟小松田先生確認的。」伊作淡淡地解釋道:「留三郎那時候收到這個的時候、是跟酬金一起送來的對吧?」
「是沒錯。」
「那是因為小松田先生送錯人的關係。」默契良好地接著伊作的話語、小平太開口,「這原本是我的東西啦。」
「……啊?等等、為什麼,你的東西?」
「小平太你安靜、我來講好了。」
苦笑著拍拍小平太的肩頭,伊作便自告奮勇地開始敘述起方才他們向小松田先生確認到的實情。
「簡單來說一剛開始這是小平太為了調查而收集的種子,原本是打算要拿去給竹谷的東西,但小平太不小心忘在食堂裡面、然後被食堂伯母給撿走了。」
「那時候因為食堂裡只有六年生來過、所以食堂伯母只知道應該是六年生的某人弄掉的東西,正好小松田先生去到食堂吃飯,於是食堂伯母便拜託小松田先生送回去六年生的校舍裡。」
「結果那時候因為小松田先生要拿酬金來給留三郎你的,於是小松田先生就糊里糊塗地全部一起送過來長屋給你了。」
「……嘛、反正最後還是送到了竹谷手上,就結果而言是好的、那就算了啦。」
最後由小平太一句輕鬆的語句、替整個說明劃上句點。
「原來如此。」表示明白地點點頭後,留三郎轉過頭來問了小平太:「那為什麼要調查這個呢?」
「喔、因為文次郎想調查啊。」
「……啊?你說文次郎?!」聽到某個關鍵字的、留三郎眉頭就皺起來了。「那傢伙吃飽太閒嘛?調查這個。」
「他開心就好啦。」小平太聳聳肩就隨便呼攏過去了的,「文次郎那傢伙只要決定開始做什麼、就會做到結束為止這點,我們彼此都很清楚。」
「哼。」不屑地用鼻子哼了聲,留三郎瞬間改變態度、完全不想繼續話題了。
「嘛嘛……那留三郎、我們就先回校舍去了喔?」
「喔。」
「好啦、那小平太,我們走吧……」善解人意的伊作便急急忙忙拉住小平太,打算在事情還沒鬧起來之前先把人給帶離現場。
但是嗯,畢竟是那個不運的保健委員會會長嘛,往往人在心急的時候就總是會出錯的,而這次也完全不意外。
「食滿前輩……哇哇啊啊啊!!」
氣喘吁吁地爬上有些坡度的小路、總算是加緊腳步趕到用具倉庫的作兵衛正準備走向倉庫門口,卻因為手上堆高的用具而……完全沒看到迎面向自己撞過來的伊作。
在留三郎意識到那是後輩的慘叫聲而猛然轉過頭的那一剎那間,已經來不及挽救的見到了高高飛上空中的各種用具、以及和作兵衛撞個滿懷而向前扑倒滾了出去的伊作。
但這都還不是最淒慘的局面……
直到留三郎恐慌地看著雙眼迸出光芒並縱身一躍而起的小平太、擺出了擊殺球的姿勢那一刻。
『不不不小平太啊啊啊慢著慢著慢著那些東西才剛剛修理好啊啊啊啊──!!』
於是整個學園中瞬間迴盪著用具委員會長那痛心疾首的哀號聲。
《待續 》
* 各種角色出現可能、根底上是篇犬猿。(?
* 下一篇就會進入結局,請大家多多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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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羽朝顏-08. 》
「唷喔打擾啦!」
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回到了長屋的拉門前,小平太完全沒想到現在已是開口都會擾人清夢的時間點,拉開房門就快樂地打起招呼來了。
……只可惜房內無人應聲。
「文次郎最近這幾天都沒有回來睡。」一巴掌拍向什麼都沒在想的小平太的後腦杓,仙藏順手帶上房門後,如此說著。
「喔、是喔。」
「好啦,聲音放小一點,然後快告訴我文次郎最近到底都在幹嘛?」
於是兩人便席地而坐、仙藏催促著小平太快點進入主題。
「這個要說到前陣子我跟長次還有文次郎三個人一起進行夜間鍛鍊時候的事情了。」
小平太還煞有其事地雙手環胸皺起眉頭來營造沉思的氣氛。
「那天晚上、中途我們三個人分開,各自行動的時候,我跟文次郎正好碰頭……」
《 撞羽朝顏-09. 》
「好喔!」分頭行進後沒多久,文次郎便自個兒跑上了崖邊、眼神中正燃燒著熊熊烈火。
「今天也要找到一個不曾去到過的地方才結束!」
每次都會給自己設定一個結束鍛鍊的目標,文次郎緊握起拳頭,打定主意後便一個迴身、一頭撞進了身後的濃林中。
就在尋尋覓覓兼行進訓練的過程,文次郎卻在途中被匍匐前進中的小平太給絆了一跤飛了出去。
「……」然後宣告了今天的鍛鍊目標的失敗。
文次郎躺在地上、無奈地想著。
「喂文次郎!」
然後是小平太的一張大臉塞進了自己狹窄的視野之中。
「沒事啦……嗯?」
原先因為小平太靠得太近以至於無法對焦的,文次郎在一面出聲一面伸手將黏得太近的小平太給推開的同時,突然發現了某樣沾粘在小平太頭上的東西。
「小平太你頭上那是……什麼?」
「嗯?有什麼嗎?」
看來當事人也不曉得有黏到東西的,小平太在把文次郎給拉起身後,伸手撈撈頭頂。
「啊、沒那麼上面啦……唔、小平太你頭過來。」
眼看著小平太抓過的地方毛髮都炸起的,想想那東西要是被小平太給抓到可能瞬間就爛掉也說不定的,文次郎只好開口叫住小平太的動作、然後把人給拉過來,自己動手把那東西給從小平太頭上取下來。
「這是……花?」
「這不是牽牛花嗎?」
然後兩個人便就著月光,查看著文次郎手上的這朵花。
「……不、這不是普通的牽牛花。」
說著、文次郎眼神跟著認真了起來。
「這個跟長次種的牽牛花有點差別性,應該只是長得很像、但不是同一種東西……嗯究竟是什麼呀……」
然後默默地自言自語起來。
「……小平太、你剛剛從哪裡爬過來的?」
像是在確認一般、文次郎抬起頭來向小平太確認道。
「喔、從那裡。」
然後對方伸手指了某個方向。
「好喔,我們就循原路爬回去、找找看這朵花到底是長在哪棵樹上的東西吧!」
又重新下了一個目標給自己的,文次郎滿臉的躍躍欲試,開口催促著小平太開始帶路。
「喔、好辦法耶!」
然後兩個肌肉笨蛋就這樣,趴在地上匍匐前進、爬著走原路回去找花的源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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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過沒多久,兩人就在小徑旁找到了那一株源頭。
「嗯、果然不是普通的牽牛花。而且這是從沒看過的東西呢。」
文次郎繞著植株轉了幾圈、觀察過後便下了這麼樣的結論。
「會不會是外來種啊。」
但總覺得乏味的小平太卻一臉興致缺缺地開口說道。
「欸、有可能喔。」抓到關鍵字、文次郎眼睛一亮,伸手摸摸還未開的花苞。
「……帶回去調查看看吧。」然後、折下了另一朵已綻開的花朵,文次郎表情煞是認真地這麼說道。
「欸為什麼?幹嘛浪費時間調查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啊??」
「嗯、該怎麼說,有幾點讓我覺得有點在意。」
「怎麼說?」
「就是、這裡是旅者商人都會經過的小道,卻只有這裡有長出這棵植物,我想該不會是種子被挾帶著過來而不小心落在這裡、就這麼樣生根成長了。」
「嗯……確實有可能。」
「如果說有心想種那不會只會有一株、肯定是無意間落下的,但這麼說來、或許就有可能、這種植物原本就是打算運來賣的吧……」
「又加上這是沒看過的植物、有可能是從南蠻進口過來要拿去城鎮上販賣的吧。」
文次郎意味深遠地看向了小徑深處,眼神難掩興奮。
「若真是這樣的話,把這個植物帶回去種起來賣的話、就會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了呢!」
「……文次郎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呀?」
「嗯、不過直覺告訴我,它或許真有這個價值也說不定……呢。」
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被哪一點給吸引上的,文次郎將目光重新放回掌中的花,堅定的神情中突地摻上了些許困惑。
「就看文次郎你啊,反正我都沒差。」聞言、小平太只無謂地聳聳肩頭,然後這麼說道。
「那就這麼決定吧,就當做是一次情報收集的訓練。」
「文次郎你真的什麼事都可以拿來鍛鍊呢……」
雖然有所體悟、但每次見到凡事皆可拿來訓練文次郎,小平太多少還是有點感嘆。
「今天就先到這邊吧。準備跟長次碰頭、回學園裡去了。」
於是這麼說著的,文次郎領頭又跑了起來。
《 撞羽朝顏-10.+11. 》
「嗯……」
敘事中途的停頓點,仙藏沉默了下、點點頭表示理解。
「喔、然後啊,文次郎決定隔天就去找大木雅之助老師問問這種植物的事情。」
停頓下來的小平太沒過多久、便又接著說起了接下來的發展。
「欸、怎麼會跑去問大木老師呢?」
「大概是覺得現役農人會對植物比較擅長吧?」小平太聳聳肩,「反正文次郎說要去、我就順便陪他一起去一趟了。」
「結果呢?」
小平太搖搖頭。
「後來老師建議文次郎去找旅人或是商人打聽會比較靠譜一點的,然後我們就這樣直接回學園裡了。」
「這樣啊。」
「……文次郎那傢伙肯定是想先靠自己努力看能不能找出個結論什麼的。」仙藏淡淡地嘆了口氣。
「結果自己悶著頭研究半天又研究不出什麼東西的,於是就只好跑出門去到處蒐集資料了呢。」
罕見的連小平太也開口損上幾句。
「是說文次郎那傢伙不是每次都說忙預算忙預算忙的不可開交的嗎?這次怎麼有這種閒時間在調查這個?」
「啊這個喔,文次郎說剩下的工作不多、他就直接留給後輩們自行努力去了。」
是的、仙藏提出的這個問題,小平太在文次郎決定調查的那個當下就問過了。
然後回來的答案讓人有點想往文次郎後腦杓直接搧一掌下去的討人厭。
「切、」仙藏也很不屑地哼了聲,「好啦、這樣也算是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是了……雖然心情怪不好的……唉算了。」
「對了、是說文次郎那傢伙只有帶一朵花回來而已嗎?」然後話鋒一轉、仙藏這麼向小平太提問道。
「照理來說、要調查植株應該不會只帶這麼一點東西回來才對吧?」
「喔喔、嗯說到這個。」
像是被提醒了什麼一般,小平太眼神一亮,精神又來了。
「隔天去找完大木老師後,文次郎他拜託我去收集一些調查上會用到的資料。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跑回去看那棵假牽牛了。」
「假牽牛?」
「因為他真的長得很像牽牛花咩--」小平太嘟起嘴來。
「然後除了留下速寫、也帶走了一些花葉果實,對了、我還特地拿了小袋子去蒐集了它的種子回來呢。」
「喔、做得還滿細的嘛。」有點訝異這個做起事來總是不拘小節的同學、這次居然可以做得這麼謹慎地,仙藏有些小佩服。
「喔、因為文次郎有開清單給我叫我照著做啦。」
「……把我難得的認同感還來#」
「那哈哈哈!!小事就別計較這麼多啦。」
一貫地笑聲、小平太用力拍拍仙藏的後背,並附上這句極具個人特色的口頭禪。
「……好啦,反正我想知道的也差不多都知道了,是說這本書。」
「?」
「我答應長次明天會拿去還給他、既然我先在這邊碰到你了,那小平太你就幫我拿一趟去轉交給長次吧。」
「喔喔、可以啊。」
於是小平太便接過仙藏遞來的書後、也因為沒什麼事情的,打完招呼後小平太就自個兒蹦蹦跳跳地回隔壁的自己房間裡面去了。
《 撞羽朝顏-12. 》
「嘛、反正我有空。」
小平太雙手背在後腦杓上,走得一副無憂無慮地,而懷裡則是放著昨晚仙藏交代自己拿回去圖書室的書。
但小平太現在前往的方向並不是圖書室。
「是說文次郎那傢伙真的出去就不知道要回來了耶,我看田村他們作帳本做到都快要哭了說。」
小平太在路經會室後、有些許同情地看了眼整個死氣沈沈的會計會室,然後喃喃地自言自語著。
「是說伊作會這麼剛好就在醫務室裡嗎?嗯……是不是還是先去教室看一圈會比較保險啊。」
雖然嘴上是這麼嘟噥著,但小平太卻依然沒有轉變行進方向地,直直地往醫務室前進。
「嘛算了,既然都走過來了那就先去看這邊也無傷大雅嘛。」
然後立刻改口把自己方才的考量給丟到腦後地,小平太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看伊作似乎有所急用……小平太你有辦法先幫忙送一趟過去給伊作嗎?』
今早小平太向長次提起這件事情後,長次只緩緩地留下這句話。
於是現在的小平太正站在醫務室的拉門前。
「唷伊作打擾啦!……嗯?」
豪不客氣地一把拉開拉門後,小平太燦笑著踏進了醫務室裡。
但眼睛一睜開來、看到了另一名坐在伊作身邊的忍蛋,小平太瞬間停頓了一下。
「……竹谷?你在這裡幹嘛?」
「啊、喔……欸七松前輩午安。」
然後楞住的後輩第一件事情就是認真地對自己打招呼。
「喔、喔。啊所以你在這裡幹嘛?」
「沒什麼、有點事情想來請教一下善法寺前輩而已。」
竹谷也沒多想什麼的,就把自己來的目的和盤托出了。
「問完竹谷換我問你一下吧小平太,」也跟著將注意力從書本中轉到來訪的小平太身上的,伊作抬起頭來困惑地看了小平太一眼,「你找我有事嗎?」
「喔喔、有啊。」小平太則是樂得將話題轉回正途上的,小平太便歡樂地將手探進懷中,然後取出了那本書。
「伊作你前幾天跑去跟長次問的這本書,仙藏今天還回來了,我就順便拿過來給你了。聽長次說你好像很急著用。」
「是也沒有到很急用的程度啦……嗯、不過還是謝謝你特地跑了這一趟。」
伊作則是坦率地伸手接過了小平太遞向自己的書本,然後將之隨意地放在桌面上。
「是說你們在幹什、麼……咦?!」
想想也閒來無事的小平太便湊近了兩人打算偷窺他們的動作的,但小平太卻在瞬間楞住了。
「?」
「竹谷!」然後冷不防地伸手一搶,就把竹谷手上那一小袋裝的種子給搶到懷中,小平太反覆翻看著,「……告訴我這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噫!?」對於突然換了個態度的前輩、竹谷霎時間嚇得傻住了。
「小平太你冷靜點啦!?」
也被小平太突然180度轉變的態度給嚇了一跳的、但沒被嚇楞的伊作便立刻出聲安撫著小平太。
「因為這個、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啊。」
小平太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錯愕地,眼神在竹谷和布袋之間來回了數趟後,吶吶地說出了這樣的結論。
「這個明明就是我前陣子特地跑回去裏裏山上蒐集回來的種子啊……為什麼會到你的手上去了呢竹谷??」
《 撞羽朝顏-13. 》
『……欸咦?!』
聽到小平太的說詞,在場兩人也全都楞住了。
「……可是、可是我這是……」
然後竹谷有些楞楞地說出了留三郎將種子轉交給自己的事情。
也同樣知道這件事情的伊作也附和地點著頭。
「咦?留三郎那裏?」結果這下換小平太楞住了,「可是我沒有給他啊??」
「可是我是親眼看著小松田先生連酬金一起送過來給留三郎的……」
「咦?為什麼是小松田先生送來的?」
「你問我我問誰啊!」
「問小松田先生去啊!」
「……欸對喔。」
然後往來了幾句就突然發現解決方法的兩人瞬間沉默了一下。
『竹谷你要一起去嗎?』
接著兩名前輩有志一同地轉過頭來、齊聲問著坐在後面不敢出聲的後輩。
「……欸、那個我就……我就算了沒關係……」僵硬地給了個笑容後,竹谷害怕地推掉了這個邀約。
「這樣呀……好吧,那伊作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好了。」
「喔、可以啊……抱歉耶竹谷、明明是你先來問問題的。」
「不不真的完全沒有關係的,我只是想問問新野老師調查的進度、也跟善法寺前輩沒有關係啦真的……」
「怎麼會沒關係!?」但伊作聽到這句、隨即反應過來,「這次我也有幫忙新野老師調查啊,有問題儘管問我沒關係的!」
「喔、喔喔……好。」
「好了沒啊伊作、走了啦。」
早已衝到門口的小平太大聲催促著室內的人快點行動的。
伊作便輕輕地站起身來、靜靜地走向門口。
「--開花的話、一定會很漂亮的吧。」
「咦?」
伊作在搭上拉門後,突地一個回頭,對著仍坐在桌前目送著自己的竹谷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加油喔、竹谷!」
「好、好的!我會加油的!」
那襯著光的微笑望得竹谷險些出了神的……
然後一個甩頭將精神重新拉回來後,竹谷眼神炯炯有光地大聲回應道。
「嗯!」
「伊作走吧!」
「好好好……唉唷小平太你不要拉我啦我自己走--」
*
「不過說到底……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兩人並肩走在廊上,小平太一面走著、一面低吟著,貌似在思考著。
「小平太、會不會是你掉在哪裡之類的呢?」
怎麼想也不可能會是被偷走的,那麼成因八成就會是出在持有者身上。
伊作隨意地提出了一個可能性。
「嗯……完全沒印象。」
「嗯、說的也是呢。」有印象的話我們就不會走在這裡了呢。
伊作汗顏。
「喔、喔喔到了!」
很快地、兩人便來到的教職員室附近。
「小松田先生的話、嗯……」
伊作左顧右盼了下。
『噫呀啊啊啊--!!』
『小松田君--!!##』
「啊有了、那邊。」
靠著喧鬧聲來分辨方位的伊作便領著小平太前去用具倉庫裡了。
《 撞羽朝顏-14. 》
「作兵衛你確定你拿得動?」
將修復完畢的用具抱在懷裡扛在肩上的,身為上級生的留三郎和作兵衛負起了將用具送回倉庫的責任,兩人並著肩走在小路上。
「沒問題的食滿前輩、這些東西加起來也沒有新兵衛的一半重呢!」
「呃、好吧那你自己小心腳步喔。」
既然後輩都如此表態了,留三郎也只好收起關心,將視線重新移回前方。
但才剛轉回視線、留三郎就立刻眼尖地發現到令人在意的事情了。
「……那不是伊作嗎?」
雖然只有模模糊糊地見到一點背影,但沒道理自己會認錯人的,留三郎瞇細了眼。
「……作兵衛,你慢慢走、我先過去倉庫一趟喔。」
意識到後就開始在意地,留三郎只留下這句話、便放作兵衛一人,自己便抱著一拖拉庫的東西、就這麼樣迅速地跑了起來。
因為還要護著用具的,留三郎花了比平常還要多一點的時間才趕到了用具倉庫門口。
並正好迎上了問完話打算離開的伊作和小平太。
「呼呼、伊作,連小平太也在啊……」
「啊、留三郎。」
「留三郎?怎麼了嗎?」
正好打上照面的伊作和小平太便一同停下腳步來。
「沒什麼、只是想說你們兩個怎麼會一起到用具倉庫來,覺得有點稀奇而已。」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啦、」伊作笑了笑,「我跟小平太是來跟小松田先生確認某些事情的。剛剛好他人在用具倉庫、所以我們才會到這裡來。」
「確認?什麼事?」
「正好事情也和留三郎有點關係的、那,」於是一旁順順地搭上話的小平太便伸出手來、到懷裡掏了下,「留三郎、這個東西你還記得吧?」
並拿出了方才從竹谷手上搶過來的小布袋。
「!?那是我之前拿給竹谷的……為什麼會在小平太你手上?」
「嗯、所以我們剛剛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才去跟小松田先生確認的。」伊作淡淡地解釋道:「留三郎那時候收到這個的時候、是跟酬金一起送來的對吧?」
「是沒錯。」
「那是因為小松田先生送錯人的關係。」默契良好地接著伊作的話語、小平太開口,「這原本是我的東西啦。」
「……啊?等等、為什麼,你的東西?」
「小平太你安靜、我來講好了。」
苦笑著拍拍小平太的肩頭,伊作便自告奮勇地開始敘述起方才他們向小松田先生確認到的實情。
「簡單來說一剛開始這是小平太為了調查而收集的種子,原本是打算要拿去給竹谷的東西,但小平太不小心忘在食堂裡面、然後被食堂伯母給撿走了。」
「那時候因為食堂裡只有六年生來過、所以食堂伯母只知道應該是六年生的某人弄掉的東西,正好小松田先生去到食堂吃飯,於是食堂伯母便拜託小松田先生送回去六年生的校舍裡。」
「結果那時候因為小松田先生要拿酬金來給留三郎你的,於是小松田先生就糊里糊塗地全部一起送過來長屋給你了。」
「……嘛、反正最後還是送到了竹谷手上,就結果而言是好的、那就算了啦。」
最後由小平太一句輕鬆的語句、替整個說明劃上句點。
「原來如此。」表示明白地點點頭後,留三郎轉過頭來問了小平太:「那為什麼要調查這個呢?」
「喔、因為文次郎想調查啊。」
「……啊?你說文次郎?!」聽到某個關鍵字的、留三郎眉頭就皺起來了。「那傢伙吃飽太閒嘛?調查這個。」
「他開心就好啦。」小平太聳聳肩就隨便呼攏過去了的,「文次郎那傢伙只要決定開始做什麼、就會做到結束為止這點,我們彼此都很清楚。」
「哼。」不屑地用鼻子哼了聲,留三郎瞬間改變態度、完全不想繼續話題了。
「嘛嘛……那留三郎、我們就先回校舍去了喔?」
「喔。」
「好啦、那小平太,我們走吧……」善解人意的伊作便急急忙忙拉住小平太,打算在事情還沒鬧起來之前先把人給帶離現場。
但是嗯,畢竟是那個不運的保健委員會會長嘛,往往人在心急的時候就總是會出錯的,而這次也完全不意外。
「食滿前輩……哇哇啊啊啊!!」
氣喘吁吁地爬上有些坡度的小路、總算是加緊腳步趕到用具倉庫的作兵衛正準備走向倉庫門口,卻因為手上堆高的用具而……完全沒看到迎面向自己撞過來的伊作。
在留三郎意識到那是後輩的慘叫聲而猛然轉過頭的那一剎那間,已經來不及挽救的見到了高高飛上空中的各種用具、以及和作兵衛撞個滿懷而向前扑倒滾了出去的伊作。
但這都還不是最淒慘的局面……
直到留三郎恐慌地看著雙眼迸出光芒並縱身一躍而起的小平太、擺出了擊殺球的姿勢那一刻。
『不不不小平太啊啊啊慢著慢著慢著那些東西才剛剛修理好啊啊啊啊──!!』
於是整個學園中瞬間迴盪著用具委員會長那痛心疾首的哀號聲。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