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亂】 那是你不懂、其實文次超可愛!!(喂喂喂##
* 注意:
年操有(六→四年)、成人描寫有、我流私設眾多,請謹慎防雷。
* ……我病重我不懺悔 \^p^/
* 簡單來說嗯,就是妄想爆炸後的產物 \^p^/
* 以上都OK的就來跟我一起愛文次吧!!!(滾出去#
□
「所以說留三郎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文次郎呀?」
「沒為什麼!!」
賭氣似地鼓起臉頰撇過頭去,一踏到敏感問題的、留三郎又擅自進入了無理取鬧模式裡了。
看著這對犬猿之仲又一次從熱吵搞成冷戰的,四年綠組的長次和小平太還特地跑過來隔壁房間裡來湊個熱鬧。
「嘛嘛留三郎、冷靜點嘛……」而在這波爭執裡首當其衝的第一受害者、現在卻反過來開口安撫著這個始作俑者。
小平太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頭。
但早一步察覺到的長次則跟著不動聲色地伸手抓住了小平太的腳踝,連帶地制止住小平太打算衝上前去的動作。
「……唔好啦、長次你放手。」
於是小平太只好悶悶地重新坐回地上。
「再說一剛開始還不都是那傢伙一直挑釁我,煩欸想打就來啊誰怕誰啊!!」
火大地撥開伊作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留三郎從賭氣轉為生氣地、臉轉回來瞪視著小平太就開始叫囂起來。
「留三郎--!」
而很可惜的、長次這次沒來得及抓住小平太。
只見小平太一個箭步殺到了留三郎面前、雙手一扯狠狠地揪住了留三郎的前襟,怒火中燒的眼神狠狠地撞進了留三郎眼底。
那是足以讓與其對視之人打從心底產生出畏懼一般的強氣,是小平太漸漸開始形成穩固的人格特質。
留三郎也被嚇得瞬間安靜了下來。
「怎、怎樣……」
「跟伊作道歉。現在立刻馬上!!」
「哈啊?!」
「我不管你想怎樣跟文次郎吵、但伊作從根底上就跟你們的爭執沒關係,他自己不運被捲進去的事情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能用這種態度對伊作!!」
「欸呃……小平太、唔算了我沒關係啦……」
然後不明所以地就突然變成了這場口角中的爭執重心的伊作則是慌張地介入兩人之間試圖圓場。
但成效不彰地、兩人眼神間的對峙仍持續著。
「……小平太。」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長次特地放大音量,開口叫了小平太一聲。
「啊?!」
「放手。」
「可是!!」
長次眼神一凜、「我說、放手,我們不是來吵架的。」
「唔--」
小平太掙扎了下、總算是悻悻然地甩手放開了留三郎。
但此時的小平太已儼然是個怪力持有者的狂暴君、方才那一扯,扯得留三郎好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對,我跟長次過來找你的重點是,要是你跟文次郎再不停戰的話,好不容易升上四年生後的第一次忍務實習就要因為你們的關係而被強制取消了耶!!」
才稍微被長次的聲音給安撫下來的小平太,但過沒多久、一股怒氣就又衝上心來。
「又不是只有我的問題!有意見你們就先去把文次郎那傢伙搞好再來找我啊!!」
然後才剛喘過氣的留三郎又搭上小平太的激動、跟著對吼了起來。
「吵架本來就是雙方都有錯,文次郎那邊仙藏會想辦法處理,你就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留三郎!!」
「什麼--!!」
「怎樣--!!」
「……--!!」
『不要連你們兩個也吵起來啦!!###』
結果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語的伊作也終於受不了這講兩句就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火大地開口吼住了氣燄高漲中的留三郎和小平太。
「我現在光是忙著照顧長次的傷就已經很沒空了,你們要是在我面前又打到受傷的話、根本就是存心找我麻煩是不###」
「唔--」
「要吵架要打架的留三郎跟文次郎就已經很夠我吃不消了你們兩個也要這樣吵給我看嘛!!再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吵的啊!!」
「唔……」這次是真的被伊作的怒吼給嚇到的兩人還真的安靜下來了。
「……兩個人都坐下,伊作你也坐下。」
而最後是由始終冷靜如一的長次穩住了這一觸即發的場面。
「--小平太,我是覺得要讓留三郎和文次郎和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我們去跟老師提議說、讓我們拆成兩個小組個別進行實習這樣?」
接著也很快地就冷靜下來的伊作略微思索了下,向小平太提出了這樣的方案。
但小平太立刻搖搖頭。
「這個仙藏已經跟老師提過了,但老師不同意。所以我跟長次才會過來這一趟啊。」
小平太悶悶地回應道。
「唔、留三郎你就不能稍--微忍耐一下、就不要跟文次郎應聲……」
「做不到。」
也沒等伊作說完的,留三郎狠狠地摔下這三個字、硬生生地打回了伊作的柔性勸導。
「對了。」
就在伊作小小神傷的同時,小平太貌似是思考接上了另一軌一般地,突兀地出聲了。
「留三郎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嗎?」
「啊?」
「嗯對啊、很喜歡呢。」
「伊作你回答什麼啦!?」
「喔喔、那事情就好辦了嘛!!」
然後像是靈光乍現一般地,小平太擊了下掌、語氣很是愉快地開始自說自話了起來。
「?」
在場三人頂著張困惑地神情看向小平太。
而小平太則是咧嘴而笑,然後煞是認真地對著留三郎開口、這麼說道。
「只要讓你知道文次郎孩子氣的可愛處、留三郎你就會捨不得對文次郎動手了!」
「那傢伙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啊、別笑死人了。」
然後立刻被留三郎冷冷地潑了桶冷水。
「有沒有、等留三郎你自己看過就知道啦。」
也沒有生氣了,小平太像是拿定主意地,相當快樂地拉著長次一同站起身來。
「我先去跟仙藏確認一下、等確定好我再來找你啊留三郎,不要亂跑喔。」
「……哼。」
留三郎用鼻子不屑地哼了聲後,轉過頭來就沒再搭理小平太了。
「也謝謝伊作你幫長次包紮喔!那我們就先回房間去了。」
用力地向伊作揮揮手,小平太給了伊作一個燦然地笑容後,就這麼樣拉著沒打算開口的長次、快步跑出了葉組的房間。
「……好在意喔、對吧留三郎?」
「誰管他啊。」
於是留三郎又自己悶頭做起自己的事情來了。
*
「事情我明白了,文次郎那邊我再加把勁應該就沒問題了。」
是夜,小平太摸黑跑到了四年伊組的房裡,和仙藏說明了白天時的交涉、以及整件事情的計劃。
「是說文次郎那傢伙居然還留有這麼可愛的習慣,說實話的要不是我親眼見過,要不然之前仙藏你講的話實在完全沒有說服力呢!哈哈哈--!!」
「說到底、我也只見過兩次爾爾,」聞言,仙藏也淡淡地勾起了笑容,「該怎麼說呀,感覺只要看過了那樣的文次郎,就覺得不管他原本是個怎樣的傢伙、都是可以被原諒一般的感覺呢。」
「對啊!」
「正好、最近文次郎那傢伙又擅自進入修羅期了,快的話大概這幾天就會通知你了。」
仙藏瞄了眼文次郎就寢的位置,也就是小平太現在正坐著的地方,笑得意味深厚。
*
就這麼樣的、過了幾天。
「……唉。」
已連續數日間、會計會室整晚燈火通明地,身為最上級生的會計委員會長正神情擔憂地遠遠眺望著仍舊明亮的會室。
然後、淡淡地嘆了口氣後,他起身、默默地走出房外。
原先、總能透過房內的窗、背著光見到的那小小人影,而今晚卻僅留下了那滿室的光。
「就叫文次郎別那麼拼命了……他還是這樣。」
明明就不是什麼重要到非得徹夜完成的事情,那孩子卻搞得每次都像預算合戰前一般的緊張。
對所有事情都全力以赴的認真態度的確是這孩子的優點,但也是同等程度的缺點了呢……
疾走於廊上,卻無聲得好似無人一般地,前輩用著如奔馳般的速度、眨眼間便來到了會計會室前。
「文次、郎……」
輕巧地拉開拉門,不意外地見到了整個昏死在算盤上的後輩,而前輩則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先是緩緩走進熟睡中的文次郎,然後伸出手來偷偷捏了下文次郎的臉頰後,玩夠了那軟嫩的雙頰後、接著著手收拾起散亂著文本的桌面。
將重要文件全數收妥後,前輩無聲地笑著摸摸文次郎的頭,接著蹲下身來、雙手扣住了文次郎無力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將熟睡中的孩子抱起。
無奈地看了眼仍舊緊閉著眼睡著的孩子,最後他轉過頭來吹熄了燈火,並舉步離開會室。
「……真是,這個年紀就應該要多睡一點才行啊!」
貼心的前輩就這麼樣抱著睡死了的後輩,安靜地回到了長屋。
*
「不好意思……立花、你睡了嗎?」
而先一步來到的則是四年伊組的長屋門前,前輩試著開口呼喚著房內的人。
「不、還沒呢。」立刻接下話來的,未等前輩騰出手來開門的,早已等在室內的仙藏立刻起身前往門邊、輕輕地將拉門拉開。
見到了門後笑得一臉溫和的前輩、以及躺在前輩懷中的室友,仙藏無奈地皺了下眉頭。
「不好意思、每次都這麼麻煩前輩。」
「是還好啦……哇你真貼心、連床都先鋪好了呢,」向仙藏點頭示意了下,前輩便逕自踏入房內,越過仙藏身邊並朝已鋪整完畢的被褥前進,「我才該說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呢。」
將文次郎輕輕地放上床鋪後,前輩又偷偷捏了下文次郎的臉頰後,才站起身來,「這孩子的優點就是認真,但缺點也同樣就是太過認真了。」
「我會再好好說說他的。」
「嗯,警告他說不多睡點以後長不高就不要在那裡哀。」
「沒問題w」仙藏露出了有些危險的笑容。
「那剩下的就麻煩你了喔,我就先回去了。」
也明白後輩笑容中的含意的、前輩也沒打算阻止地,就只是笑笑地說著、交代完事情後便轉身離去。
而仙藏乖順地點點頭,佇立在原地、靜靜地目送前輩出了房門外後。
「不過、剩下的不會麻煩到我倒是真的就是了w」
危險的笑容這時又添上了一抹狡詐地,仙藏立刻收拾起自己的被褥後,攜著棉被就也跟著走出房外了。
*
「……於是這裡是四年伊組的天井上,由於立花君今晚借宿在四年綠組的長屋,所以目前房內只剩下睡到翻過去了的潮江君一人而已。」
「--小平太!你在對著哪裡說話啦?」
硬是把鏡頭重新拉回場景內,留三郎臭著一張臉、壓低聲音地惡狠狠質問著擅自把自己給綁架到這裡來的小平太。
「再說幹嘛……唔唔!!」
結果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小平太給粗暴地堵上嘴、硬生生地打斷了留三郎的質問。
『接下來盡可能都別說話,你就靜靜地看著吧,然後你就會明白文次郎不曾讓你了解到的另一面。』
然後附耳上去,給了留三郎這麼一句解釋後,便噤聲不語。
「……」雖然仍舊一臉不滿,但還是乖乖地閉上嘴來。
小平太便咧嘴一笑,鬆開了箝制住留三郎的雙手後,便直接往下探去、將天花板移開後,開始窺視起房內動靜。
而兩人的正下方便是那個睡得很安穩、一動也不動的文次郎了。
才看了幾眼、馬上就覺得自己活像個笨蛋一樣的留三郎又開始不安份了起來。
也察覺到了對方的不耐、小平又伸出手來壓住了亂動的留三郎,微微地搖了下頭後,垂下眼來觀望了下底下的動靜。
然後、冷不防地一個翻身,小平太就這麼毫無預警地縱身一躍、輕鬆地翻入室內。
「!?」
留三郎瞬間楞住了。
但驚訝的點卻是那仍舊熟睡著的文次郎。
在自己的印象中,這個根本不重眠的好同學、哪怕只是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立刻驚醒的,現在這個場面對留三郎而言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到。
只見潛入房內的小平太無聲無息地靠近了仍昏睡著的文次郎身邊,接著悄悄地附上文次郎耳邊、細碎地、似乎是對著文次郎說了些什麼。
幾秒後,小平太向後退開幾步後,抬起頭來看了眼天井窗口邊的留三郎,然後揮揮手示意留三郎將通道空出來。
就在留三郎向後挪退的同時,底下的小平太輕身一躍、又俐落地翻身上了天井。
『小平太你到底在幹嘛啊?!』
下意識地就用上了最近在課堂上新學到的矢羽音,向做起事來根本亂七八糟無跡可尋的小平太出聲直問道。
『等下你自己看著就知道了。』
但小平太也沒有正面回答對方,就只是把留三郎重新抓回窗口處、要留三郎自己看著。
無奈小平太手上力道強得不是人,完全掙不開壓制的留三郎只好再度臭著臉被壓著趴在窗口,然後無趣地看著底下的動靜。
就這麼樣、數分鐘過後。
『……?!』
留意到了底下漸漸地有了聲響動靜的,留三郎微睜大了雙眼,神情中添上了少許驚訝。
而一旁的小平太則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也跟著貼近窗口、同留三郎一起觀察著底下的動靜。
原先睡得正經八百的文次郎忽地皺起眉頭來、貌似有些不適地輕吟了數聲後,開始輾轉反側地挪動著身體。
雙手捲繞著被、翻來覆去地,就像是睡得頗不安穩似地,文次郎在睡夢中、尋求著能讓自己安心的去處一般。抿起唇、皺起眉,文次郎翻到了被褥邊緣、側著身體夾著棉被,整個身體蜷曲著,像個襁褓中的孩子一般地縮起身子,抱著自己的肩頭貓著腰而腳上則捲著被的,維持著這麼樣的姿勢、漸漸地安靜下來。
『……!』
留三郎知道這個睡姿所代表著的含意。
也正是因為明白這個含意、留三郎才會如此錯愕,對於下意識捲成一團睡著的文次郎還真的起了那麼一點好感。
但留三郎現在更想確認的並不是這突發的好感、而是小平太方才的行為。
『小平太、你剛剛到底對文次郎說了些什麼……?』
那種抱成一團睡著的習慣、是代表著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象徵。
而文次郎是在聽了小平太的耳語後、才感到如此不安的。
『我只說了再見不見、我們先走了。這樣。』
小平太聳聳肩、一派無謂地說著。
……是害怕被丟下嗎?
留三郎沈默了。
完全沒想到、也根本不覺得對方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感到害怕的,留三郎抬頭看了眼小平太、又低下頭來繼續觀察著文次郎。
可惡、這樣會讓人更想去安撫他啊……明明是那個討人厭討人厭恨不得他去撞牆壁死好的混帳傢伙不是嗎!!
俗話說得好、不管多麼惡魔的孩子,只要睡著了都是小天使。
留三郎徹底地為了這點而死命掙扎著要自己認清對方還是個姓潮江名文次郎的討厭的傢伙。
……但看來就連這一點點的堅持似乎、也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留三郎錯愕地看著底下的文次郎。
那個正無聲地抱著身子、在睡夢中開始哭泣的孩子。
緊緊地咬著唇、卻還是擋不了聲音流洩地、嚶嚶地低泣著。
留三郎瞬間聽到了自己心裡某處、有什麼東西崩斷了的聲音。
『啊!喂留三郎!!』
連阻止都來不及的,小平太眼睜睜地看著留三郎身影瞬間消失在天井中,趕忙湊近窗口向下一望,小平太倒吸了口涼氣。
明明就是個凡事都要跟自己作對、明明就是個性格爛得不得了的傢伙、明明就是個光入眼就想把他攆出視線外的存在……才對啊……
但現在自己眼前的他、就只是個、如此無助的孩子啊。
留三郎真心不懂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對方了。
儘管自己如此大動作地跳下天井侵入室內,但文次郎卻依舊熟睡著,這讓留三郎稍稍壯大了膽。
躡手躡腳地接近了文次郎,留三郎屏住氣息、眼神直勾勾地望向不過十數公分遠前的他。
然後、膽怯地伸出右手來,緩緩地、輕輕地、顫動著的指尖點上了文次郎的眉間,而對方依舊未睜眼。於是留三郎便更大膽地將整隻手掌覆上了文次郎的頭頂。
聽得到文次郎有些不規律的抽氣聲,留三郎也已經不想管自己和對方關係如何如何的……
眼前有個哭泣著尋求著溫暖的孩子、總不能就這麼樣丟著他不管吧。
「……乖喔、別怕……」
動作輕柔地撫摸著文次郎的頭,一面壓低聲音地開口安撫著,留三郎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
「誰都不會離開、我們都會在……所以別怕、別怕了……」
曾經聽仙藏提起過,文次郎之所以會如此拼命的緣由。
有些麻痺了的思緒忽然將這件事自回憶中轉調出來、留三郎緩緩地閉上眼來,試圖將那回憶再憶起得更清楚些。
『文次郎那傢伙、其實根本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別人,是個超級難搞的傢伙啊。』
啊啊、對了,仙藏的確有說過這個。
『--文次郎那傢伙是被家族給遺棄的孩子。所以才會被送過來這裡。』
原來是這樣嗎……怪不得會對別離的話語感到不安。
『你怎麼知道?文次郎跟你說的喔?』
『他說夢話說得很大聲啊、想不聽到也很難。』
……原來這傢伙什麼事都擋不住嘴啊。
回想起對話的後半段,留三郎苦笑了下。
「……唔、呼--」
在持續地安撫下,文次郎的呼吸聲漸漸地平穩下來,但不曉得為何的、淚仍不止。
於是留三郎便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甩甩手將袖子拉起、然後用袖口輕輕地將淚水拭去。
到底是在做著什麼樣的夢、在看著什麼樣的景色呢?
對了、話說回來,這好像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傢伙掉眼淚呢、而且嗯……不忍說文次郎這傢伙哭起來還滿好看的。
諸如此類的片段思緒在這少許的共處時光間迅速地填滿了留三郎正放空中的腦袋,留三郎意味深長地盯著文次郎的睡顏猛瞧。
重點是到底睡到多熟啊喂、這樣摸摸揉揉都還醒不過來嗎?
悄悄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留三郎突然起了小小的壞心眼,另一隻手歡樂地捏上文次郎軟嫩的臉頰、感覺上就直接把文次郎給當成了大玩具一般。
「……唔呼。」
「?!」然後下一瞬就被文次郎無意間的吸鼻聲給嚇得抽回手來了。
但嚇到留三郎的還不僅僅是那突如其來的聲響而已。
「唔唔、嗯……留……」
咕噥著、文次郎喃喃地叫出了自己的名。
留三郎動作瞬間繃緊,連大氣都不敢吐一口的、眼神錯愕地看著明顯還睡著的文次郎。
騙人的吧、文次郎那傢伙為什麼……怎麼可能不不這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將前後事實瞬間連貫起來後得出的答案、讓留三郎整個思緒全都亂套了。
不可置信地搖著頭,留三郎抽回了一直閒置在文次郎頭上的手以後,迅速地往後挪退了幾步,但眼神卻始終佇留在文次郎身上。
「留、別……碰我……」
這次的夢囈讓留三郎聽得更是分明了,分明到連狡辯事實或模糊答案或欺騙自己什麼的都做不到的清楚,文次郎一面念著留三郎的名、一面皺起眉頭,又開始不安份地動了起來。
留三郎怔愣地杵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重新翻過身躺回面朝上還順手推開棉被的文次郎,微微蹙起眉頭並緊抿著唇、輕輕地搖著頭貌似在抗拒些什麼一般。然後、破碎的喊著自己的名,眼角又重新泛出了淚光。
頂上傳來了小平太完全沒在看氣氛的口哨音。
狠狠瞪了還趴在天井上看熱鬧的小平太一眼後,留三郎重新整理好心情、又緩慢地移步來到了文次郎身邊。
感覺到雙頰正在發熱、腦袋裡亂成一團的留三郎垂下眼、無聲地看著文次郎的睡顏,然後緩緩地閉上眼來。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在底心中發酵著呢、留三郎雖然對這點全然不明瞭,但那情感究竟是好是壞這點、自己還是有辦法區別的。
最令留三郎自己感到訝異的或許就是,其實自己並不討厭、這樣的文次郎,這件事情吧。
重新睜開眼來,留三郎的眼中已消去了不少困惑與搖擺不定,眼神灼熱地看向文次郎。
緊張地嚥了口口水、留三郎再度伸出手來,卻不是重新放在文次郎的頭上。
「!?」
待在天井上的小平太錯愕地瞪大雙眼,傻楞楞地盯著留三郎按在文次郎私處的那隻手掌。
『喂喂留三郎!!你在想什麼?你想做什麼??!』
嚇到小平太連忙用矢羽音對下方的留三郎喊話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但是。』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熱度,留三郎的眼神煞是認真,
『但是、就是不曉得為什麼的想這麼做啊。』
『……喔那好吧。』
『欸?!小平太你也太乾脆了吧喂!!』
『不要太超過就好了啦、反正我這次帶你過來的任務就是要讓你不要那麼討厭文次郎啊,這樣就結果而言也算不錯啦。嗯、所以快上吧!』
於是頂上看熱鬧的傢伙便颯爽地笑著並用力比了個大拇指給留三郎。
『……什麼跟什麼啊……可惡……』
於是莫名其妙間得到了旁觀者的許可(雖然這根本不必要)的,留三郎便重新專注起精神地、小心翼翼地觸碰著文次郎已微微發熱的私處。
單薄的浴衣擋不住那明顯的變化,在留三郎輕柔卻又顯得笨拙的愛撫下、文次郎的下身漸漸地漲大堅挺了起來。
好吧嗯、說穿了要自己解決性慾一事不是沒做過,但想當然肯定就只有自己做過的經驗,頂多在澡間大家一起洗澡的時候會互相比較互相捉弄一下什麼的,那種玩笑性質的確實是經歷過但……
--觸碰別人的還真的是第一次,令人有點害怕、又有點害羞的第一次。
留三郎嘗試著將那堅挺的性器從兜檔布裡掏出,但沒想到卻意外地頗順利,在留三郎膽怯地伸手掌握住那發燙的性器時,文次郎反射性地抽動了下身,眉頭鎖得更緊了。
說實話的,在這種提心吊膽、隨時擔心著對方會睜眼醒過來的超危險狀態中,留三郎其實也沒什麼心情去營造氣氛,就只是單純地照著自己做的方法,開始磨蹭起文次郎已半挺的性器。
「唔、嗯……哈啊、」就在留三郎開始動作起來的同時,文次郎掙扎的動作便更加劇烈,但不曉得為什麼的,就是沒有醒過來。
這實在太不正常了,留三郎困惑地抬起頭來,向上方喊話問道:
『小平太你有對文次郎動什麼手腳嗎?要不然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文次郎這傢伙怎麼可能還沒醒來啊!?』
『我不知道耶、但或許仙藏有對文次郎做些什麼,我明天幫你問問仙藏好不好?』
『到明天就不用問了啦## 啊啊、算了算了。』
明確感覺到自己再怎麼問對方還是一問三不知的,留三郎乾脆地放棄追問,橫下心來、另一隻閒在一旁的手便也跟著加入戰局了。
在滑動的刺激下,性器前端開始泌出了透明且些許黏稠的液體,這對於潤滑起了相當大的作用,留三郎用食指指尖輕巧地轉動在鈴口週邊將液體塗抹開來、並順利地引起了文次郎全身性的顫動,呢喃的聲音也漸漸地、漸漸地添上一絲促急。
嚶嚶的呻吟聲自喉間隱約傳出,就像是柔羽般輕輕地搔弄在留三郎的心頭,留三郎也逐漸地焦躁了起來,下腹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痛。
緊咬住下唇、強壓下自己逐漸高漲而起的性慾,留三郎專注於手上的動作,時不時地偷瞄了幾眼文次郎的神情。
……該死的那帶著淚光的困惑神情根本犯規啊、可惡!
對於不曉得為什麼根本全身上下都散發出情色氣息的文次郎,留三郎也莫名其妙地一把火就燒上心來了。
就在這時,一顆直球便兇狠地打破了留三郎最後的底線,凶殘地吞噬掉留三郎殘存的理智。
「留、留三郎……嗚、再……多、」
興許是出自於求歡的本能,文次郎無意識地弓起身子,斷斷續續地喊出了留三郎的名字。
「!!!?」感覺到整張臉瞬間燙到像要熟了似的,留三郎一個不小心就下手過重、緊緊握住了文次郎已完全充血勃起的性器,惹得身下人瞬間抽動了身、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已經都來到這一步了、要退縮也沒得退的,留三郎只好加重手上的力道、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紊亂的呼吸聲也透露出了留三郎已無餘裕關心其他。
「哈、哈啊……唔!嗚嗚--!!」
就在那聽來令人害羞無比的嘖嘖水聲中,文次郎忽地仰起頸子、苦悶的吐息聲便傳進了留三郎耳中,在留三郎還沒意識過來那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之前,手中那灼熱硬挺的性器便一陣陣抽動、留三郎全無心理準備的便迎來了那劇烈的高潮。
掌心中的濕滑感讓留三郎瞬間失了神,楞楞地放開了手、然後抬起自己的手來、傻傻地盯著手中的白濁,一語不發的。
我、我……剛剛……
『笨蛋留三郎!!』
就在留三郎還沒辦法回神的這小段空白間、一直待在天井上看熱鬧的小平太慌張地跳了下來,伸手一把就抓住了留三郎的手腕將人提起身子來。
『文次郎快醒了啊還不快走是在看什麼啦!!』
連忙拉住留三郎就往門口衝去的、但小平太卻衝到一半又折回文次郎身邊。
『好孩子要記得隨手塞好。』
『這根本不需要吧喂###』
『怎麼可能不重要、要是文次郎醒來發現自己長這樣、你剛剛對文次郎做了什麼事情不就立馬露餡了嗎!』
『啊啊什麼、』
『好啦總而言之的回去囉--!!』
於是就在矢羽音你來我往間的小爭執中,兩人連忙奪門而出。
夜襲一事便就此告一段落。
*
那就像是一種甜蜜的致命陷阱吧,文次郎其實非常害怕沈睡。
那總會讓自己感到不安與無助、而且在轉醒的瞬間,只餘下了無止盡的空虛。
文次郎痛苦地睜開了眼來,雙眼無神渙散地望向天花板,然後重複地眨了眨眼。
「終於醒來了嗎?」
遠遠的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文次郎想對這句問話做個回應的、卻突然發現自己就連轉過頭來這麼樣細微的動作都做不到。
身體各處像綁上了鐵塊一般的沈重,這讓文次郎感到無比困惑,完全不曉得自己到底怎麼了。
「醒來了就快起來啊,你這次睡很久呢文次郎。」
著裝完畢後的仙藏回過頭來、看了還躺在床上的文次郎一眼後,仙藏便舉步走向文次郎、語帶些許嘲諷的說道。
「仙、藏……」艱難地開了口,文次郎聲音沙啞到連仙藏都察覺到不妙了。
「喂、喂喂,文次郎你怎麼了?」
「唔、嗚,身體很重、全身上下都動不了……」就連呼吸都倍感困難的,文次郎氣若游絲地緩緩開口道。
蹲下身來、仙藏伸出手來摸摸文次郎的額頭,確定對方應該是沒有發燒的,仙藏略微思索了下後、便再度站起身來。
「我幫你去跟老師說一聲,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垂著眼看了文次郎一眼後、仙藏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就叫你不要隨便亂熬夜了你不聽,這下好了、看看你現在這是什麼模樣吧。」
「……我去幫你叫新野老師過來,乖乖躺好休息。」
就算嘴上諷得很厲害、但其實也還是在擔心文次郎身體狀況的,仙藏交代完幾句話後、便立馬轉過身來出了房門,腳步聲遠離的速度讓人也感覺得到仙藏的心急。
於是文次郎再度閉上眼來。
眼前的黑暗既讓人感到心慌、卻又同時令人感到安心地,文次郎在不知不覺間、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
「……好苦。」
「乖乖喝完。」
那天當仙藏將新野老師帶回長屋裡替文次郎診斷後,確實就像仙藏說的、因為胡亂熬夜導致了身體的耗損異常,文次郎被新野老師狠狠訓過一頓以後,限制文次郎這三天內不准亂跑。
身為同窗四年一起過來的好同學、又身兼著保健委員一職的伊作便自告奮勇擔起了照顧文次郎的責任。而興許是文次郎自己也被驚嚇到的關係、這三天的靜養期還真的乖乖地照新野老師吩咐地調養自己。
到了今天第三天,文次郎已經感覺到身體恢復不少了。
「嗯。」
皺著眉頭、仰頸灌完了剩下的藥湯,文次郎苦著臉蛋地將空碗遞還給了一旁的伊作。
而伊作便笑笑地將手上的甜糖送進文次郎口中、然後伸手摸摸文次郎的頭。
「煩欸、不要當我小孩子啦。」然後被煩躁的文次郎一揮手推開了伊作的安撫。
「不要我當你小孩子,就多少成長一點吧?文次郎。」
「……好啦。」
「照這樣看來,明天就可以恢復正常上課了呢。」
「其實我覺得現在就很好了。」
已經連續好幾天躺在床上哪裡都去不了的、文次郎也漸漸地按捺不住想要活動身子的想法,少少地騷動了起來。
「明天、沒得商量。」
但伊作卻也斷言得很乾脆,收拾下藥材和空的器皿後,站起身來便準備離開六伊長屋。
「……那個啊、伊作。」罕見地、文次郎突兀地開口叫停了伊作的腳步,「就是嗯、有關於合同實習的事情。」
「嗯?那個怎麼了嗎?」
「我、我會盡量試著不和留三郎吵起來的,明天我再去跟老師交涉一次吧?」
在靜養期間也想了很多的,文次郎首先將這件一直掛在自己心上的事情做個了斷,眼神堅定地望向前方的伊作,並這麼開口向伊作說道。
楞了下、伊作先是困惑地看了眼表情認真的的文次郎,然後突然地笑了出來。笑得文次郎是一頭霧水。
「合同實習的部份今天稍早前就解決完畢了,原本還想說等你明天開始上課再跟你說明實習的事情的,看來是不需要了呢。」
「這、這樣嗎?!」
伊作點點頭,「我今天陪留三郎一起去向老師說明狀況了,而老師也點頭同意讓我們進行實習了。」
「……這樣啊。」不曉得為什麼的、文次郎有種輸了的不甘心感。
「嗯!所以文次郎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把身體給養好然後不要跟留三郎大吵就好了喔!」
伊作回給文次郎一個燦爛的微笑後,便轉過身來步出房門外。
獨留下了一臉狀況外的文次郎杵在房內繼續發楞。
*
「結果仙藏那天真的有對文次郎動些什麼手腳呢。」
夜襲事件結束後過了幾天,小平太特地跑來找留三郎講講當晚的事情。
「我已經沒興趣知道了……小平太你出去吧,我在忙。」
但正坐在桌前的留三郎卻連頭也沒回的,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那好吧、不說動手腳的事情,說說文次郎的事……」
『碰!』一聲,留三郎瞬間手滑了下、鐵鎚硬生生砸在桌面上發出了莫大的巨響。
「--留三郎你、在動搖了對吧?」笑得一臉賊樣的小平太歡樂地湊到了留三郎身後,探頭探腦地想偷窺留三郎現下的表情。
「啊啊啊煩欸小平太給我滾出去啦!!!」
於是惱羞成怒的留三郎便火大地揮著鐵鎚把身邊煩人的同級生給轟出去房間外面。
「……唔。」
看著瞬間人去樓空只餘下自己一人的室內,留三郎直到這時、才放下了手上的鎚子,難以掩飾的紅暈便迅速地爬上了留三郎的面龐,紅到連耳根子都看得見。
被小平太一點醒、原先已壓回記憶角落的場景卻又一股腦地全被翻了出來。
難堪地用手按上自己發燙的臉頰,留三郎聲音苦悶地喃喃自語著。
「煩欸……文次郎那傢伙……」
留三郎覺得自己這一跤真是摔得太重也太慘了、以後還脫不脫得了身就連自己都不知道了。
……但該怎麼說呢,既然摔都摔慘了,也就只能認份了呢。
誰叫那傢伙居然、這麼可愛呢。
留三郎黯淡地走回桌前、並再度開始手上的作業。
《 完 》
年操有(六→四年)、成人描寫有、我流私設眾多,請謹慎防雷。
* ……我病重我不懺悔 \^p^/
* 簡單來說嗯,就是妄想爆炸後的產物 \^p^/
* 以上都OK的就來跟我一起愛文次吧!!!(滾出去#
□
「所以說留三郎你到底為什麼這麼討厭文次郎呀?」
「沒為什麼!!」
賭氣似地鼓起臉頰撇過頭去,一踏到敏感問題的、留三郎又擅自進入了無理取鬧模式裡了。
看著這對犬猿之仲又一次從熱吵搞成冷戰的,四年綠組的長次和小平太還特地跑過來隔壁房間裡來湊個熱鬧。
「嘛嘛留三郎、冷靜點嘛……」而在這波爭執裡首當其衝的第一受害者、現在卻反過來開口安撫著這個始作俑者。
小平太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頭。
但早一步察覺到的長次則跟著不動聲色地伸手抓住了小平太的腳踝,連帶地制止住小平太打算衝上前去的動作。
「……唔好啦、長次你放手。」
於是小平太只好悶悶地重新坐回地上。
「再說一剛開始還不都是那傢伙一直挑釁我,煩欸想打就來啊誰怕誰啊!!」
火大地撥開伊作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留三郎從賭氣轉為生氣地、臉轉回來瞪視著小平太就開始叫囂起來。
「留三郎--!」
而很可惜的、長次這次沒來得及抓住小平太。
只見小平太一個箭步殺到了留三郎面前、雙手一扯狠狠地揪住了留三郎的前襟,怒火中燒的眼神狠狠地撞進了留三郎眼底。
那是足以讓與其對視之人打從心底產生出畏懼一般的強氣,是小平太漸漸開始形成穩固的人格特質。
留三郎也被嚇得瞬間安靜了下來。
「怎、怎樣……」
「跟伊作道歉。現在立刻馬上!!」
「哈啊?!」
「我不管你想怎樣跟文次郎吵、但伊作從根底上就跟你們的爭執沒關係,他自己不運被捲進去的事情就算了,可是你也不能用這種態度對伊作!!」
「欸呃……小平太、唔算了我沒關係啦……」
然後不明所以地就突然變成了這場口角中的爭執重心的伊作則是慌張地介入兩人之間試圖圓場。
但成效不彰地、兩人眼神間的對峙仍持續著。
「……小平太。」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長次特地放大音量,開口叫了小平太一聲。
「啊?!」
「放手。」
「可是!!」
長次眼神一凜、「我說、放手,我們不是來吵架的。」
「唔--」
小平太掙扎了下、總算是悻悻然地甩手放開了留三郎。
但此時的小平太已儼然是個怪力持有者的狂暴君、方才那一扯,扯得留三郎好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對,我跟長次過來找你的重點是,要是你跟文次郎再不停戰的話,好不容易升上四年生後的第一次忍務實習就要因為你們的關係而被強制取消了耶!!」
才稍微被長次的聲音給安撫下來的小平太,但過沒多久、一股怒氣就又衝上心來。
「又不是只有我的問題!有意見你們就先去把文次郎那傢伙搞好再來找我啊!!」
然後才剛喘過氣的留三郎又搭上小平太的激動、跟著對吼了起來。
「吵架本來就是雙方都有錯,文次郎那邊仙藏會想辦法處理,你就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留三郎!!」
「什麼--!!」
「怎樣--!!」
「……--!!」
『不要連你們兩個也吵起來啦!!###』
結果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語的伊作也終於受不了這講兩句就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火大地開口吼住了氣燄高漲中的留三郎和小平太。
「我現在光是忙著照顧長次的傷就已經很沒空了,你們要是在我面前又打到受傷的話、根本就是存心找我麻煩是不###」
「唔--」
「要吵架要打架的留三郎跟文次郎就已經很夠我吃不消了你們兩個也要這樣吵給我看嘛!!再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吵的啊!!」
「唔……」這次是真的被伊作的怒吼給嚇到的兩人還真的安靜下來了。
「……兩個人都坐下,伊作你也坐下。」
而最後是由始終冷靜如一的長次穩住了這一觸即發的場面。
「--小平太,我是覺得要讓留三郎和文次郎和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我們去跟老師提議說、讓我們拆成兩個小組個別進行實習這樣?」
接著也很快地就冷靜下來的伊作略微思索了下,向小平太提出了這樣的方案。
但小平太立刻搖搖頭。
「這個仙藏已經跟老師提過了,但老師不同意。所以我跟長次才會過來這一趟啊。」
小平太悶悶地回應道。
「唔、留三郎你就不能稍--微忍耐一下、就不要跟文次郎應聲……」
「做不到。」
也沒等伊作說完的,留三郎狠狠地摔下這三個字、硬生生地打回了伊作的柔性勸導。
「對了。」
就在伊作小小神傷的同時,小平太貌似是思考接上了另一軌一般地,突兀地出聲了。
「留三郎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嗎?」
「啊?」
「嗯對啊、很喜歡呢。」
「伊作你回答什麼啦!?」
「喔喔、那事情就好辦了嘛!!」
然後像是靈光乍現一般地,小平太擊了下掌、語氣很是愉快地開始自說自話了起來。
「?」
在場三人頂著張困惑地神情看向小平太。
而小平太則是咧嘴而笑,然後煞是認真地對著留三郎開口、這麼說道。
「只要讓你知道文次郎孩子氣的可愛處、留三郎你就會捨不得對文次郎動手了!」
「那傢伙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啊、別笑死人了。」
然後立刻被留三郎冷冷地潑了桶冷水。
「有沒有、等留三郎你自己看過就知道啦。」
也沒有生氣了,小平太像是拿定主意地,相當快樂地拉著長次一同站起身來。
「我先去跟仙藏確認一下、等確定好我再來找你啊留三郎,不要亂跑喔。」
「……哼。」
留三郎用鼻子不屑地哼了聲後,轉過頭來就沒再搭理小平太了。
「也謝謝伊作你幫長次包紮喔!那我們就先回房間去了。」
用力地向伊作揮揮手,小平太給了伊作一個燦然地笑容後,就這麼樣拉著沒打算開口的長次、快步跑出了葉組的房間。
「……好在意喔、對吧留三郎?」
「誰管他啊。」
於是留三郎又自己悶頭做起自己的事情來了。
*
「事情我明白了,文次郎那邊我再加把勁應該就沒問題了。」
是夜,小平太摸黑跑到了四年伊組的房裡,和仙藏說明了白天時的交涉、以及整件事情的計劃。
「是說文次郎那傢伙居然還留有這麼可愛的習慣,說實話的要不是我親眼見過,要不然之前仙藏你講的話實在完全沒有說服力呢!哈哈哈--!!」
「說到底、我也只見過兩次爾爾,」聞言,仙藏也淡淡地勾起了笑容,「該怎麼說呀,感覺只要看過了那樣的文次郎,就覺得不管他原本是個怎樣的傢伙、都是可以被原諒一般的感覺呢。」
「對啊!」
「正好、最近文次郎那傢伙又擅自進入修羅期了,快的話大概這幾天就會通知你了。」
仙藏瞄了眼文次郎就寢的位置,也就是小平太現在正坐著的地方,笑得意味深厚。
*
就這麼樣的、過了幾天。
「……唉。」
已連續數日間、會計會室整晚燈火通明地,身為最上級生的會計委員會長正神情擔憂地遠遠眺望著仍舊明亮的會室。
然後、淡淡地嘆了口氣後,他起身、默默地走出房外。
原先、總能透過房內的窗、背著光見到的那小小人影,而今晚卻僅留下了那滿室的光。
「就叫文次郎別那麼拼命了……他還是這樣。」
明明就不是什麼重要到非得徹夜完成的事情,那孩子卻搞得每次都像預算合戰前一般的緊張。
對所有事情都全力以赴的認真態度的確是這孩子的優點,但也是同等程度的缺點了呢……
疾走於廊上,卻無聲得好似無人一般地,前輩用著如奔馳般的速度、眨眼間便來到了會計會室前。
「文次、郎……」
輕巧地拉開拉門,不意外地見到了整個昏死在算盤上的後輩,而前輩則是露出了一抹苦笑。
先是緩緩走進熟睡中的文次郎,然後伸出手來偷偷捏了下文次郎的臉頰後,玩夠了那軟嫩的雙頰後、接著著手收拾起散亂著文本的桌面。
將重要文件全數收妥後,前輩無聲地笑著摸摸文次郎的頭,接著蹲下身來、雙手扣住了文次郎無力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將熟睡中的孩子抱起。
無奈地看了眼仍舊緊閉著眼睡著的孩子,最後他轉過頭來吹熄了燈火,並舉步離開會室。
「……真是,這個年紀就應該要多睡一點才行啊!」
貼心的前輩就這麼樣抱著睡死了的後輩,安靜地回到了長屋。
*
「不好意思……立花、你睡了嗎?」
而先一步來到的則是四年伊組的長屋門前,前輩試著開口呼喚著房內的人。
「不、還沒呢。」立刻接下話來的,未等前輩騰出手來開門的,早已等在室內的仙藏立刻起身前往門邊、輕輕地將拉門拉開。
見到了門後笑得一臉溫和的前輩、以及躺在前輩懷中的室友,仙藏無奈地皺了下眉頭。
「不好意思、每次都這麼麻煩前輩。」
「是還好啦……哇你真貼心、連床都先鋪好了呢,」向仙藏點頭示意了下,前輩便逕自踏入房內,越過仙藏身邊並朝已鋪整完畢的被褥前進,「我才該說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呢。」
將文次郎輕輕地放上床鋪後,前輩又偷偷捏了下文次郎的臉頰後,才站起身來,「這孩子的優點就是認真,但缺點也同樣就是太過認真了。」
「我會再好好說說他的。」
「嗯,警告他說不多睡點以後長不高就不要在那裡哀。」
「沒問題w」仙藏露出了有些危險的笑容。
「那剩下的就麻煩你了喔,我就先回去了。」
也明白後輩笑容中的含意的、前輩也沒打算阻止地,就只是笑笑地說著、交代完事情後便轉身離去。
而仙藏乖順地點點頭,佇立在原地、靜靜地目送前輩出了房門外後。
「不過、剩下的不會麻煩到我倒是真的就是了w」
危險的笑容這時又添上了一抹狡詐地,仙藏立刻收拾起自己的被褥後,攜著棉被就也跟著走出房外了。
*
「……於是這裡是四年伊組的天井上,由於立花君今晚借宿在四年綠組的長屋,所以目前房內只剩下睡到翻過去了的潮江君一人而已。」
「--小平太!你在對著哪裡說話啦?」
硬是把鏡頭重新拉回場景內,留三郎臭著一張臉、壓低聲音地惡狠狠質問著擅自把自己給綁架到這裡來的小平太。
「再說幹嘛……唔唔!!」
結果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小平太給粗暴地堵上嘴、硬生生地打斷了留三郎的質問。
『接下來盡可能都別說話,你就靜靜地看著吧,然後你就會明白文次郎不曾讓你了解到的另一面。』
然後附耳上去,給了留三郎這麼一句解釋後,便噤聲不語。
「……」雖然仍舊一臉不滿,但還是乖乖地閉上嘴來。
小平太便咧嘴一笑,鬆開了箝制住留三郎的雙手後,便直接往下探去、將天花板移開後,開始窺視起房內動靜。
而兩人的正下方便是那個睡得很安穩、一動也不動的文次郎了。
才看了幾眼、馬上就覺得自己活像個笨蛋一樣的留三郎又開始不安份了起來。
也察覺到了對方的不耐、小平又伸出手來壓住了亂動的留三郎,微微地搖了下頭後,垂下眼來觀望了下底下的動靜。
然後、冷不防地一個翻身,小平太就這麼毫無預警地縱身一躍、輕鬆地翻入室內。
「!?」
留三郎瞬間楞住了。
但驚訝的點卻是那仍舊熟睡著的文次郎。
在自己的印象中,這個根本不重眠的好同學、哪怕只是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立刻驚醒的,現在這個場面對留三郎而言還真的是第一次見識到。
只見潛入房內的小平太無聲無息地靠近了仍昏睡著的文次郎身邊,接著悄悄地附上文次郎耳邊、細碎地、似乎是對著文次郎說了些什麼。
幾秒後,小平太向後退開幾步後,抬起頭來看了眼天井窗口邊的留三郎,然後揮揮手示意留三郎將通道空出來。
就在留三郎向後挪退的同時,底下的小平太輕身一躍、又俐落地翻身上了天井。
『小平太你到底在幹嘛啊?!』
下意識地就用上了最近在課堂上新學到的矢羽音,向做起事來根本亂七八糟無跡可尋的小平太出聲直問道。
『等下你自己看著就知道了。』
但小平太也沒有正面回答對方,就只是把留三郎重新抓回窗口處、要留三郎自己看著。
無奈小平太手上力道強得不是人,完全掙不開壓制的留三郎只好再度臭著臉被壓著趴在窗口,然後無趣地看著底下的動靜。
就這麼樣、數分鐘過後。
『……?!』
留意到了底下漸漸地有了聲響動靜的,留三郎微睜大了雙眼,神情中添上了少許驚訝。
而一旁的小平太則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也跟著貼近窗口、同留三郎一起觀察著底下的動靜。
原先睡得正經八百的文次郎忽地皺起眉頭來、貌似有些不適地輕吟了數聲後,開始輾轉反側地挪動著身體。
雙手捲繞著被、翻來覆去地,就像是睡得頗不安穩似地,文次郎在睡夢中、尋求著能讓自己安心的去處一般。抿起唇、皺起眉,文次郎翻到了被褥邊緣、側著身體夾著棉被,整個身體蜷曲著,像個襁褓中的孩子一般地縮起身子,抱著自己的肩頭貓著腰而腳上則捲著被的,維持著這麼樣的姿勢、漸漸地安靜下來。
『……!』
留三郎知道這個睡姿所代表著的含意。
也正是因為明白這個含意、留三郎才會如此錯愕,對於下意識捲成一團睡著的文次郎還真的起了那麼一點好感。
但留三郎現在更想確認的並不是這突發的好感、而是小平太方才的行為。
『小平太、你剛剛到底對文次郎說了些什麼……?』
那種抱成一團睡著的習慣、是代表著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象徵。
而文次郎是在聽了小平太的耳語後、才感到如此不安的。
『我只說了再見不見、我們先走了。這樣。』
小平太聳聳肩、一派無謂地說著。
……是害怕被丟下嗎?
留三郎沈默了。
完全沒想到、也根本不覺得對方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感到害怕的,留三郎抬頭看了眼小平太、又低下頭來繼續觀察著文次郎。
可惡、這樣會讓人更想去安撫他啊……明明是那個討人厭討人厭恨不得他去撞牆壁死好的混帳傢伙不是嗎!!
俗話說得好、不管多麼惡魔的孩子,只要睡著了都是小天使。
留三郎徹底地為了這點而死命掙扎著要自己認清對方還是個姓潮江名文次郎的討厭的傢伙。
……但看來就連這一點點的堅持似乎、也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留三郎錯愕地看著底下的文次郎。
那個正無聲地抱著身子、在睡夢中開始哭泣的孩子。
緊緊地咬著唇、卻還是擋不了聲音流洩地、嚶嚶地低泣著。
留三郎瞬間聽到了自己心裡某處、有什麼東西崩斷了的聲音。
『啊!喂留三郎!!』
連阻止都來不及的,小平太眼睜睜地看著留三郎身影瞬間消失在天井中,趕忙湊近窗口向下一望,小平太倒吸了口涼氣。
明明就是個凡事都要跟自己作對、明明就是個性格爛得不得了的傢伙、明明就是個光入眼就想把他攆出視線外的存在……才對啊……
但現在自己眼前的他、就只是個、如此無助的孩子啊。
留三郎真心不懂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對方了。
儘管自己如此大動作地跳下天井侵入室內,但文次郎卻依舊熟睡著,這讓留三郎稍稍壯大了膽。
躡手躡腳地接近了文次郎,留三郎屏住氣息、眼神直勾勾地望向不過十數公分遠前的他。
然後、膽怯地伸出右手來,緩緩地、輕輕地、顫動著的指尖點上了文次郎的眉間,而對方依舊未睜眼。於是留三郎便更大膽地將整隻手掌覆上了文次郎的頭頂。
聽得到文次郎有些不規律的抽氣聲,留三郎也已經不想管自己和對方關係如何如何的……
眼前有個哭泣著尋求著溫暖的孩子、總不能就這麼樣丟著他不管吧。
「……乖喔、別怕……」
動作輕柔地撫摸著文次郎的頭,一面壓低聲音地開口安撫著,留三郎眼神瞬間柔和了下來。
「誰都不會離開、我們都會在……所以別怕、別怕了……」
曾經聽仙藏提起過,文次郎之所以會如此拼命的緣由。
有些麻痺了的思緒忽然將這件事自回憶中轉調出來、留三郎緩緩地閉上眼來,試圖將那回憶再憶起得更清楚些。
『文次郎那傢伙、其實根本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別人,是個超級難搞的傢伙啊。』
啊啊、對了,仙藏的確有說過這個。
『--文次郎那傢伙是被家族給遺棄的孩子。所以才會被送過來這裡。』
原來是這樣嗎……怪不得會對別離的話語感到不安。
『你怎麼知道?文次郎跟你說的喔?』
『他說夢話說得很大聲啊、想不聽到也很難。』
……原來這傢伙什麼事都擋不住嘴啊。
回想起對話的後半段,留三郎苦笑了下。
「……唔、呼--」
在持續地安撫下,文次郎的呼吸聲漸漸地平穩下來,但不曉得為何的、淚仍不止。
於是留三郎便伸出空著的另一隻手,甩甩手將袖子拉起、然後用袖口輕輕地將淚水拭去。
到底是在做著什麼樣的夢、在看著什麼樣的景色呢?
對了、話說回來,這好像還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傢伙掉眼淚呢、而且嗯……不忍說文次郎這傢伙哭起來還滿好看的。
諸如此類的片段思緒在這少許的共處時光間迅速地填滿了留三郎正放空中的腦袋,留三郎意味深長地盯著文次郎的睡顏猛瞧。
重點是到底睡到多熟啊喂、這樣摸摸揉揉都還醒不過來嗎?
悄悄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留三郎突然起了小小的壞心眼,另一隻手歡樂地捏上文次郎軟嫩的臉頰、感覺上就直接把文次郎給當成了大玩具一般。
「……唔呼。」
「?!」然後下一瞬就被文次郎無意間的吸鼻聲給嚇得抽回手來了。
但嚇到留三郎的還不僅僅是那突如其來的聲響而已。
「唔唔、嗯……留……」
咕噥著、文次郎喃喃地叫出了自己的名。
留三郎動作瞬間繃緊,連大氣都不敢吐一口的、眼神錯愕地看著明顯還睡著的文次郎。
騙人的吧、文次郎那傢伙為什麼……怎麼可能不不這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將前後事實瞬間連貫起來後得出的答案、讓留三郎整個思緒全都亂套了。
不可置信地搖著頭,留三郎抽回了一直閒置在文次郎頭上的手以後,迅速地往後挪退了幾步,但眼神卻始終佇留在文次郎身上。
「留、別……碰我……」
這次的夢囈讓留三郎聽得更是分明了,分明到連狡辯事實或模糊答案或欺騙自己什麼的都做不到的清楚,文次郎一面念著留三郎的名、一面皺起眉頭,又開始不安份地動了起來。
留三郎怔愣地杵在原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重新翻過身躺回面朝上還順手推開棉被的文次郎,微微蹙起眉頭並緊抿著唇、輕輕地搖著頭貌似在抗拒些什麼一般。然後、破碎的喊著自己的名,眼角又重新泛出了淚光。
頂上傳來了小平太完全沒在看氣氛的口哨音。
狠狠瞪了還趴在天井上看熱鬧的小平太一眼後,留三郎重新整理好心情、又緩慢地移步來到了文次郎身邊。
感覺到雙頰正在發熱、腦袋裡亂成一團的留三郎垂下眼、無聲地看著文次郎的睡顏,然後緩緩地閉上眼來。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在底心中發酵著呢、留三郎雖然對這點全然不明瞭,但那情感究竟是好是壞這點、自己還是有辦法區別的。
最令留三郎自己感到訝異的或許就是,其實自己並不討厭、這樣的文次郎,這件事情吧。
重新睜開眼來,留三郎的眼中已消去了不少困惑與搖擺不定,眼神灼熱地看向文次郎。
緊張地嚥了口口水、留三郎再度伸出手來,卻不是重新放在文次郎的頭上。
「!?」
待在天井上的小平太錯愕地瞪大雙眼,傻楞楞地盯著留三郎按在文次郎私處的那隻手掌。
『喂喂留三郎!!你在想什麼?你想做什麼??!』
嚇到小平太連忙用矢羽音對下方的留三郎喊話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但是。』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熱度,留三郎的眼神煞是認真,
『但是、就是不曉得為什麼的想這麼做啊。』
『……喔那好吧。』
『欸?!小平太你也太乾脆了吧喂!!』
『不要太超過就好了啦、反正我這次帶你過來的任務就是要讓你不要那麼討厭文次郎啊,這樣就結果而言也算不錯啦。嗯、所以快上吧!』
於是頂上看熱鬧的傢伙便颯爽地笑著並用力比了個大拇指給留三郎。
『……什麼跟什麼啊……可惡……』
於是莫名其妙間得到了旁觀者的許可(雖然這根本不必要)的,留三郎便重新專注起精神地、小心翼翼地觸碰著文次郎已微微發熱的私處。
單薄的浴衣擋不住那明顯的變化,在留三郎輕柔卻又顯得笨拙的愛撫下、文次郎的下身漸漸地漲大堅挺了起來。
好吧嗯、說穿了要自己解決性慾一事不是沒做過,但想當然肯定就只有自己做過的經驗,頂多在澡間大家一起洗澡的時候會互相比較互相捉弄一下什麼的,那種玩笑性質的確實是經歷過但……
--觸碰別人的還真的是第一次,令人有點害怕、又有點害羞的第一次。
留三郎嘗試著將那堅挺的性器從兜檔布裡掏出,但沒想到卻意外地頗順利,在留三郎膽怯地伸手掌握住那發燙的性器時,文次郎反射性地抽動了下身,眉頭鎖得更緊了。
說實話的,在這種提心吊膽、隨時擔心著對方會睜眼醒過來的超危險狀態中,留三郎其實也沒什麼心情去營造氣氛,就只是單純地照著自己做的方法,開始磨蹭起文次郎已半挺的性器。
「唔、嗯……哈啊、」就在留三郎開始動作起來的同時,文次郎掙扎的動作便更加劇烈,但不曉得為什麼的,就是沒有醒過來。
這實在太不正常了,留三郎困惑地抬起頭來,向上方喊話問道:
『小平太你有對文次郎動什麼手腳嗎?要不然都做到這種程度了、文次郎這傢伙怎麼可能還沒醒來啊!?』
『我不知道耶、但或許仙藏有對文次郎做些什麼,我明天幫你問問仙藏好不好?』
『到明天就不用問了啦## 啊啊、算了算了。』
明確感覺到自己再怎麼問對方還是一問三不知的,留三郎乾脆地放棄追問,橫下心來、另一隻閒在一旁的手便也跟著加入戰局了。
在滑動的刺激下,性器前端開始泌出了透明且些許黏稠的液體,這對於潤滑起了相當大的作用,留三郎用食指指尖輕巧地轉動在鈴口週邊將液體塗抹開來、並順利地引起了文次郎全身性的顫動,呢喃的聲音也漸漸地、漸漸地添上一絲促急。
嚶嚶的呻吟聲自喉間隱約傳出,就像是柔羽般輕輕地搔弄在留三郎的心頭,留三郎也逐漸地焦躁了起來,下腹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痛。
緊咬住下唇、強壓下自己逐漸高漲而起的性慾,留三郎專注於手上的動作,時不時地偷瞄了幾眼文次郎的神情。
……該死的那帶著淚光的困惑神情根本犯規啊、可惡!
對於不曉得為什麼根本全身上下都散發出情色氣息的文次郎,留三郎也莫名其妙地一把火就燒上心來了。
就在這時,一顆直球便兇狠地打破了留三郎最後的底線,凶殘地吞噬掉留三郎殘存的理智。
「留、留三郎……嗚、再……多、」
興許是出自於求歡的本能,文次郎無意識地弓起身子,斷斷續續地喊出了留三郎的名字。
「!!!?」感覺到整張臉瞬間燙到像要熟了似的,留三郎一個不小心就下手過重、緊緊握住了文次郎已完全充血勃起的性器,惹得身下人瞬間抽動了身、痛苦地呻吟了起來。
已經都來到這一步了、要退縮也沒得退的,留三郎只好加重手上的力道、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紊亂的呼吸聲也透露出了留三郎已無餘裕關心其他。
「哈、哈啊……唔!嗚嗚--!!」
就在那聽來令人害羞無比的嘖嘖水聲中,文次郎忽地仰起頸子、苦悶的吐息聲便傳進了留三郎耳中,在留三郎還沒意識過來那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之前,手中那灼熱硬挺的性器便一陣陣抽動、留三郎全無心理準備的便迎來了那劇烈的高潮。
掌心中的濕滑感讓留三郎瞬間失了神,楞楞地放開了手、然後抬起自己的手來、傻傻地盯著手中的白濁,一語不發的。
我、我……剛剛……
『笨蛋留三郎!!』
就在留三郎還沒辦法回神的這小段空白間、一直待在天井上看熱鬧的小平太慌張地跳了下來,伸手一把就抓住了留三郎的手腕將人提起身子來。
『文次郎快醒了啊還不快走是在看什麼啦!!』
連忙拉住留三郎就往門口衝去的、但小平太卻衝到一半又折回文次郎身邊。
『好孩子要記得隨手塞好。』
『這根本不需要吧喂###』
『怎麼可能不重要、要是文次郎醒來發現自己長這樣、你剛剛對文次郎做了什麼事情不就立馬露餡了嗎!』
『啊啊什麼、』
『好啦總而言之的回去囉--!!』
於是就在矢羽音你來我往間的小爭執中,兩人連忙奪門而出。
夜襲一事便就此告一段落。
*
那就像是一種甜蜜的致命陷阱吧,文次郎其實非常害怕沈睡。
那總會讓自己感到不安與無助、而且在轉醒的瞬間,只餘下了無止盡的空虛。
文次郎痛苦地睜開了眼來,雙眼無神渙散地望向天花板,然後重複地眨了眨眼。
「終於醒來了嗎?」
遠遠的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文次郎想對這句問話做個回應的、卻突然發現自己就連轉過頭來這麼樣細微的動作都做不到。
身體各處像綁上了鐵塊一般的沈重,這讓文次郎感到無比困惑,完全不曉得自己到底怎麼了。
「醒來了就快起來啊,你這次睡很久呢文次郎。」
著裝完畢後的仙藏回過頭來、看了還躺在床上的文次郎一眼後,仙藏便舉步走向文次郎、語帶些許嘲諷的說道。
「仙、藏……」艱難地開了口,文次郎聲音沙啞到連仙藏都察覺到不妙了。
「喂、喂喂,文次郎你怎麼了?」
「唔、嗚,身體很重、全身上下都動不了……」就連呼吸都倍感困難的,文次郎氣若游絲地緩緩開口道。
蹲下身來、仙藏伸出手來摸摸文次郎的額頭,確定對方應該是沒有發燒的,仙藏略微思索了下後、便再度站起身來。
「我幫你去跟老師說一聲,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垂著眼看了文次郎一眼後、仙藏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就叫你不要隨便亂熬夜了你不聽,這下好了、看看你現在這是什麼模樣吧。」
「……我去幫你叫新野老師過來,乖乖躺好休息。」
就算嘴上諷得很厲害、但其實也還是在擔心文次郎身體狀況的,仙藏交代完幾句話後、便立馬轉過身來出了房門,腳步聲遠離的速度讓人也感覺得到仙藏的心急。
於是文次郎再度閉上眼來。
眼前的黑暗既讓人感到心慌、卻又同時令人感到安心地,文次郎在不知不覺間、又陷入了睡眠之中。
*
「……好苦。」
「乖乖喝完。」
那天當仙藏將新野老師帶回長屋裡替文次郎診斷後,確實就像仙藏說的、因為胡亂熬夜導致了身體的耗損異常,文次郎被新野老師狠狠訓過一頓以後,限制文次郎這三天內不准亂跑。
身為同窗四年一起過來的好同學、又身兼著保健委員一職的伊作便自告奮勇擔起了照顧文次郎的責任。而興許是文次郎自己也被驚嚇到的關係、這三天的靜養期還真的乖乖地照新野老師吩咐地調養自己。
到了今天第三天,文次郎已經感覺到身體恢復不少了。
「嗯。」
皺著眉頭、仰頸灌完了剩下的藥湯,文次郎苦著臉蛋地將空碗遞還給了一旁的伊作。
而伊作便笑笑地將手上的甜糖送進文次郎口中、然後伸手摸摸文次郎的頭。
「煩欸、不要當我小孩子啦。」然後被煩躁的文次郎一揮手推開了伊作的安撫。
「不要我當你小孩子,就多少成長一點吧?文次郎。」
「……好啦。」
「照這樣看來,明天就可以恢復正常上課了呢。」
「其實我覺得現在就很好了。」
已經連續好幾天躺在床上哪裡都去不了的、文次郎也漸漸地按捺不住想要活動身子的想法,少少地騷動了起來。
「明天、沒得商量。」
但伊作卻也斷言得很乾脆,收拾下藥材和空的器皿後,站起身來便準備離開六伊長屋。
「……那個啊、伊作。」罕見地、文次郎突兀地開口叫停了伊作的腳步,「就是嗯、有關於合同實習的事情。」
「嗯?那個怎麼了嗎?」
「我、我會盡量試著不和留三郎吵起來的,明天我再去跟老師交涉一次吧?」
在靜養期間也想了很多的,文次郎首先將這件一直掛在自己心上的事情做個了斷,眼神堅定地望向前方的伊作,並這麼開口向伊作說道。
楞了下、伊作先是困惑地看了眼表情認真的的文次郎,然後突然地笑了出來。笑得文次郎是一頭霧水。
「合同實習的部份今天稍早前就解決完畢了,原本還想說等你明天開始上課再跟你說明實習的事情的,看來是不需要了呢。」
「這、這樣嗎?!」
伊作點點頭,「我今天陪留三郎一起去向老師說明狀況了,而老師也點頭同意讓我們進行實習了。」
「……這樣啊。」不曉得為什麼的、文次郎有種輸了的不甘心感。
「嗯!所以文次郎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下、把身體給養好然後不要跟留三郎大吵就好了喔!」
伊作回給文次郎一個燦爛的微笑後,便轉過身來步出房門外。
獨留下了一臉狀況外的文次郎杵在房內繼續發楞。
*
「結果仙藏那天真的有對文次郎動些什麼手腳呢。」
夜襲事件結束後過了幾天,小平太特地跑來找留三郎講講當晚的事情。
「我已經沒興趣知道了……小平太你出去吧,我在忙。」
但正坐在桌前的留三郎卻連頭也沒回的,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那好吧、不說動手腳的事情,說說文次郎的事……」
『碰!』一聲,留三郎瞬間手滑了下、鐵鎚硬生生砸在桌面上發出了莫大的巨響。
「--留三郎你、在動搖了對吧?」笑得一臉賊樣的小平太歡樂地湊到了留三郎身後,探頭探腦地想偷窺留三郎現下的表情。
「啊啊啊煩欸小平太給我滾出去啦!!!」
於是惱羞成怒的留三郎便火大地揮著鐵鎚把身邊煩人的同級生給轟出去房間外面。
「……唔。」
看著瞬間人去樓空只餘下自己一人的室內,留三郎直到這時、才放下了手上的鎚子,難以掩飾的紅暈便迅速地爬上了留三郎的面龐,紅到連耳根子都看得見。
被小平太一點醒、原先已壓回記憶角落的場景卻又一股腦地全被翻了出來。
難堪地用手按上自己發燙的臉頰,留三郎聲音苦悶地喃喃自語著。
「煩欸……文次郎那傢伙……」
留三郎覺得自己這一跤真是摔得太重也太慘了、以後還脫不脫得了身就連自己都不知道了。
……但該怎麼說呢,既然摔都摔慘了,也就只能認份了呢。
誰叫那傢伙居然、這麼可愛呢。
留三郎黯淡地走回桌前、並再度開始手上的作業。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