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亂】成長痛《 ver.伊作兔 》
* 日安、這裡是最近生產力高到嚇到自己的飛。(?
趁著有時間,一面整理新家、一面整理鮮網、又一面寫著稿子的,都不知道生活到底是算充實還不充實了。(??
* 本篇是預計收入新刊裡面的短篇,也當作新刊試閱內容的,之後還會再放上一到兩個短篇的內容,請大家拭目以待wwww
* 下收一些些小雜談:
在我心目中,竹谷是喜愛動物的、而文次郎則是受動物喜愛著。
不過文次郎自己沒有說很喜歡、但也不排斥就是了。
仙藏的話、是喜歡玩小動物,然後比較喜歡玩伊作兔。
長次會陪松鼠平玩,當松鼠平鬧到他受不了的時候當做休息的。(?
留三郎是不喜歡很吵鬧的小動物,所以只有在松鼠平太吵的時候才會火大地訓一下,要不然其實還滿喜歡小動物們的。
而飼主們都很喜歡自家的小寵物,松鼠平非常喜歡跟著小平太到處跑,而伊作兔則是經常跑去找伊作聽故事的。
* 反正就是小動物們很可愛!(什麼
□
端坐於桌前,難得今日不需煩心委員會的雜事,文次郎趁著這難能可貴的空閒時間、將前陣子向圖書室借來卻一直沒有時間翻讀的課外讀物拿出來,認真地、仔細地一頁頁翻閱。
而另一隻閒著的手則將掌微拱起成弧狀、輕輕地安撫著正盤踞在自己大腿上呼呼大睡的伊作兔,靜靜地感受著小動物的柔軟。
最近的天氣開始轉涼,而怕冷的伊作兔也開始到處尋覓起可以暖身子的地方。
……而看來自己似乎就成了伊作兔最中意的暖爐之一了。
文次郎默默地回想起自入秋後、伊作兔來找自己的頻率也跟著大幅增加這件事情,然後歸納出這麼樣的結論。
雖然在一剛開始的自己其實是相當抗拒伊作兔如此親暱的舉動,但比起總是過動而一直惹事干擾自己的松鼠平,既溫順又安靜的伊作兔的確是討喜多了。
很快地、文次郎從原本的抗拒,慢慢地開始習慣了毛孩子的體溫和重量。
而不能否認的,體溫偏高的伊作兔毛茸茸地、暖暖地,抱起來非常舒服。
與其說是伊作兔找自己取暖,倒不如說是自己拿伊作兔來暖手還比較正確。
隨意地看了眼腹部翻上、睡得正熟著的小動物,文次郎伸手揉揉伊作兔柔軟的肚子後,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桌面上的書本。
「……再不快點看完還回去的話,長次又要氣到斷線了。」
喃喃地低語著,文次郎伸手翻開了下一頁。
*
終於將書本翻閱完畢的,文次郎起身、也一併帶上了仍熟睡著的伊作兔,走了趟圖書室去還書。
還完書後、還順路繞去體育委員會的活動地上頭、打算找找小動物的主人。
離後院明明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的,但那聽貫了的鳴叫聲卻已經穿過了這段距離、遠遠地船近了自己耳中,而這也方便了自己找人。
「小平太。」
於是加快腳步地來到了廊下,文次郎便開口叫了聲。
然後人肉特快車便自遠方疾行而來了。
「?喔!文次郎、怎麼啦?」
敏銳地聽見了文次郎叫著自己的聲音,正愉快地當著火車頭的小平太毫無預警地一個急轉彎,拖著後方一拖拉庫的後輩們就這麼樣直直地衝到了文次郎跟前。
「要上車嗎?」然後隨手指指身後、開口問了問。
「不了,我今天沒有要去到裏裏山的打算。」
「欸那文次郎你找我做什麼?」
於是小平太困惑地歪了下頭看著文次郎發問道。
文次郎默默地伸手探進自己懷裡,將睡成一團毛球的伊作兔自懷裡掏了出來,然後將小動物交給了小平太。
「還你。」
「欸……幹嘛不直接送回長屋就好了?」雖然嘴上抱怨著、但小平太還是乖乖伸出手來接過了熟睡著的伊作兔。
「因為長次人還在圖書室裡忙著、伊作兔放那裏長次會生氣的。」文次郎聳聳肩,「再說、有點事情想提醒你注意的,所以我就自己過來找你了。」
「嗯?」
將手上的伊作兔向後傳給了四年伊組的瀧夜叉丸,小平太將繩子放下,往前幾步後踏上了文次郎所在的廊上,然後投以一個疑惑的眼神。
「該怎麼說呢、最近的伊作兔……」而文次郎眼神一凜,望向那被後輩們團團圍住了的小動物。
「……似乎睡得太多了,我覺得有點奇怪。小平太你要多留意一點。」
「嗯?欸、有嗎?我倒是覺得就跟平常一樣啊。」
癟癟嘴、小平太也跟著看了眼正被下級生們揉著的黑毛球,「唔好啦我會再注意一下的。」
得到了小平太的承諾後,文次郎微微地點了下頭,「那我就先回去啦。不要太拼命啊。」
「喔!」
目送著文次郎轉身離開後,小平太轉轉頸子、活動了下筋骨。
「好啦我們繼續--!!いけいけどんどん地出發啦!」
縱身一躍跳下長廊,小平太跨著大步走向後輩們,然後咧嘴露出了笑容。
馬拉松可是連半成都還沒跑到呢。
*
於是整個下午、領著全體後輩們跑完了馬拉松全程,小平太在仍未消耗完精力的狀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結束了今日的委員會活動。
然後為了將剩下的體力消耗完的,小平太又帶著伊作兔一路跑進了裏裏山進行自主訓練去了。
弄到了三更半夜、灰頭土臉地回到學園後,小平太才心滿意足地將小動物丟回房間裡後,去澡間迅速滾了一圈將身子處理乾淨,然後回到長屋裏鋪好床後,腦袋在沾上枕頭的那一瞬間,小平太非常乾脆地進入夢鄉。
但今夜的小平太卻沒有如平常一般地、一覺到天明。
*
「……嗯、唔--?」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踩著自己的手臂緩緩地爬上自己的肚子,鈍鈍的痛讓小平太微微地皺了下眉頭。
但很快地便沒把這感覺放在心上地、伸手抓抓肚子後,又睡了過去。
「……」
不過看來是不死心地,那個毛茸茸的觸感再度掙扎地爬上了小平太的腰際,而後緩緩地爬過了小平太的胸膛,一雙小小的手便扯住了小平太那蓬鬆的長髮,奮力地拉扯著然後繼續往上爬。
「唔--!痛痛痛!」這下小平太總算是願意睜開眼來、看看到底是發生什麼大事非得讓這孩子半夜來踩醒自己的。
然後這一睜眼,小平太才明白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伊作兔!伊作兔你怎麼了!」
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全醒的、小平太翻身坐起,然後伸出雙手輕輕地托住正拼命拉著自己髮尾的伊作兔。
豆大的淚珠立刻打溼了自己的掌心。
「唔嗚嗚、長次長次!」
慌張地看著坐在自己掌上眼淚掉個不停的伊作兔,小平太只好開口向睡在一旁的好室友求救了。
「長次怎麼辦?」
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小平太只好向被呼聲給叫醒了的長次投以求救的眼神,然後捧著仍舊不停落淚的伊作兔僵在原地。
見狀,長次也跟著甩甩頭驅趕了下睡意後,趕忙起身上前、也幫著安撫著哭泣中的小動物。
「……該不會、是身體哪裡在痛嗎?」
用指腹輕蹭了下伊作兔濕潤的臉頰後,長次默默地觀察著伊作兔的表情,而後這麼開口問道。
輕輕地點了點頭後、伊作兔堅強地伸出手來,然後壓住了自己的膝蓋。
「……!?是腳在痛、小平太。」
「喔!」
接收到了長次的眼神,小平太便將伊作兔小心翼翼地放上床鋪,讓伊作兔維持著雙腳開開的V字型坐姿、穩穩地坐在被上。
「你先試著安撫牠,我去把竹谷帶過來。」
接著長次站起身來,交代完事情後便立刻出了房門。
目送著長次離開,小平太重新將視線放回伊作兔身上。
『最近伊作兔似乎睡得太多了,我覺得……有點奇怪。』
突然間,小平太回想起文次郎下午曾對自己說過的話。
「要是再多注意點的話,就不會讓你這麼痛苦了吧?」
輕柔地撫摸著伊作兔的背,小平太用帶著歉意的眼神,喃喃地說著。
「……」伊作兔輕巧地抬起頭來看了下小平太,眨眨眼。
感受到伊作兔將身體的重量悄悄地靠上自己扶在伊作兔背上的手,小平太小小地驚訝了下,在看到伊作兔勉強著自己、抬起頭來給了自己一個沾滿淚的微笑後,小平太突然覺得自己當飼主當得非常、非常失職。
「--抱歉……」
「小平太、」就在小平太開口的那一瞬間,房門被拉開,出去找人的長次正好將竹谷給帶來了。
「喔。」立刻收起了難得的歉意,小平太重新抬起頭來,「竹谷快點過來啊!」
「啊啊好的好的我來了。」跟在前輩身後進到房裡,竹谷在一進門後便立刻注意到了坐在床鋪上哭泣著的伊作兔,竹谷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立刻跑到伊作兔面前蹲下身,竹谷小心翼翼地檢查起伊作兔的狀況。
一面檢查著、竹谷一面出聲詢問著小平太有關伊作兔最近這陣子的生活模式。
在聽到小平太的說法後,竹谷將手按在伊作兔的左腳上,眉間卻緊緊皺起,眼神很是嚴肅。
「……?」六綠兩人面面相覷後,看看伊作兔又看了下竹谷。
「雖然我們有辦法很肯定,但我想、伊作兔牠應該是……」
「是!?」
見竹谷欲言又止的,小平太耐不住性子地催促著。
「……」深吸了口氣,竹谷像是豁出去一般地壯烈地開口道:「我想、伊作兔應該是兩隻腳都抽筋了。」
「--啊?呃、腳抽筋?」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兔子會腳抽筋的,小平太露出了懷疑的眼神盯著竹谷。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啊……唔七松前輩請不要這樣看我我覺得有點可怕……」一面說著、一面閃躲著小平太投來的刺人視線,竹谷語帶遲疑地這麼解釋道:
「或許是因為伊作兔的身體構造和人比較相近的關係吧……」
「嘛,你真要這麼說也確實是這樣啦。」
低頭看了眼伊作兔,說實話的、除去掉那雙討喜的長耳朵和毛茸茸的小尾巴後,基本上就是伊作的迷你翻版一般的相似。
「所以、真的只是抽筋嗎?」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長次也跟著悄聲開口問道。
竹谷點點頭。
「呼--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總算是確認了伊作兔身體並無大礙後,小平太鬆了口氣地摸了摸伊作兔的頭。
「但是已經錯過拉筋的黃金時間了,再這樣下去、伊作兔明天會沒辦法走路的。」
竹谷的眼神轉為認真,「所以我現在先幫伊作兔按摩一下腳,但是呢、嗯,因為會很痛,所以我需要有個人來幫我壓住伊作兔以防牠掙扎、造成二度傷害。」
「喔喔這個簡單!我來!」
然後小平太眼睛一亮,立馬將事情給攬了下來。
「好的,那就麻煩七松前輩了。」
「……小平太。」
而默默看著兩人行動的長次直到這時才終於動作了起來。
靜靜地站起身來走到桌前,將閒置於上的頭巾拿到手後,重新走回小平太的身邊。
接著拍拍小平太的右手背,示意要小平太將手伸出來。
「嗯?」配合地伸出手來給長次後。
長次動作起來、迅速且俐落地將頭巾包纏上小平太伸出的右手。
「怕伊作兔緊張的話,會咬。」
「喔喔,嗯、謝啦長次!」
「那我就直接開始囉。」
於是竹谷拉起袖口,將手輕輕地按上伊作兔的右腳、然後開始出力。
「……!!」
像是觸電一般地,強烈的疼痛使得小動物身體劇烈地掙扎抽搐著,小平太則一面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以防自己不小心誤傷的,一面試著出聲安撫小動物的情緒。
「唔唔……」
而因為伊作兔掙扎得十分猛烈,使得竹谷在作業上更加困難地,強迫著自己提出了百分之兩百的專注力,竹谷緊張到汗都結成珠粒、接連滑過頰邊都無自覺。
長次則默默地關注著眼前這兩人的行動,依舊一聲不坑地。
「呼、呼……沒關係喔……」
為了控制力道、反而耗費掉更多精力的,小平太微微喘著、然後對死命咬著牙拼命忍耐的伊作兔,這麼說著。
「如果怎麼做會、會比較輕鬆的話……就那麼做吧、放心吧。」
那是如陽光般、燦然的、溫暖的……
伊作兔眨著淚眼模糊的雙眼,神情有些恍惚地盯著小平太那一貫的笑容。
那就像是、一種……救贖。
「——唔!!」
伊作兔張嘴狠狠地咬住了小平太托住自己身體的右手,儘管長次有替自己纏上頭巾作為應急防護的,但小動物的齒卻依舊深深地咬進肉中,尖銳的痛讓小平太吃痛地緊緊皺起眉頭來。
卻依舊維持著面上的笑容。
「對、這樣就對了……」
「!?」
眼尖地注意到了漸漸被鮮血給染成暗紅色的頭巾,長次一度想上前,但同時也留意到小平太笑容裡的含意。原先已半撐起身子準備移動的、但最後長次還是重新坐回原位。
「呼嗚……再一下下就好了喔、再忍耐一下下就好了、乖喔……」
這時、也察覺到了異狀的竹谷也跟著開口安撫著小動物,而手上動作未曾停過。
時間點點滴滴地流逝,而小平太的呼吸聲跟著逐漸加重、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的,這聲聲壓抑的喘息聽在長次耳中是那麼樣的難熬。
「——好、好了!!」
推平了伊作兔另一隻腳底板後,竹谷終於長吁口氣,停下了所有動作。
「呼唔、唔呃……」
「竹谷、現在立刻馬上去把伊作給帶過來。」
「欸、欸欸?!」
「快點!」長次低沈的嗓音有著不容人違抗的威嚴,竹谷連忙點點頭、立刻站起身來飛奔出房外。
「小平太,沒事吧?」
「先確認一下伊作兔的狀況吧。」
但小平太也沒在注意自己的傷勢的,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先關心突然間一動也不動的小動物的狀況。
「放心吧、」長次伸手將掛在屏風上的毛巾取來,動作溫和地拭去了小平太面上的汗珠,「伊作兔只是咬著就這麼睡著了而已。」
「……那就好。」
小平太露出了些許疲累的淡淡笑容。
「辛苦了,抱歉、什麼忙都沒幫上。」
「才不會呢、長次你在這裡,就是幫大忙了、唔!?」
「怎麼?」
「呼、我想伊作兔應該是咬到見骨了……唔、好厲害的疼痛……」
光是一個細微的顫動、都像是在鋸蝕著神經一般地,痛徹心扉一般的疼著。
於是長次也不說話了,只怕自己會讓狀況越來越糟。
但、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的。
『小平太!!小平太你沒事吧啊啊啊啊--!!』
「笨蛋伊作走路看路啊##」
喧鬧聲由遠而近地、捎來了六葉兩人的來訪。
「小平太!」率先拉開拉門的伊作抱著急救箱慌張地跑進六綠房內,「我剛剛都聽竹谷說了,先別亂動。」
「伊作你、哎唷真是的……」而可惜沒拉住跑得超快的好室友的,留三郎滿臉無奈地也跟在伊作身後走近了小平太身邊。
「呼、呼……我把人帶來了、呃哈哈,買一送一?」
最後殿尾的竹谷則是一面苦笑著,一面無聲地將房門帶上。
*
「……喔、原來昨天晚上發生了這麼熱鬧的事情呀。」
隔日的早食,六年生們不約而同地在食堂同桌共食。
來回打量了小平太手上那一大包,仙藏語氣平淡地開口。
「所以伊作兔的狀況如何呢?」
而文次郎則是很不客氣地直接伸手捏了捏小平太受傷的右手,對小平太痛到皺眉頭的這個表情感到十分有趣似地。
「……沒事、還在桌上睡著呢……」
於是這個問題便由坐在小平太對面的長次代為回答了。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伊作兔會睡到雙腿抽筋啊?」
而昨晚被當作買一送一的附贈品的留三郎則是困惑地偏著頭思考著這件事情。
「嗯,竹谷也說他不是很清楚,」最後出聲的則是負責餵食傷患的伊作,「但如果是用人的角度來解釋為何會抽筋的話……」
「解釋得通嗎?」
「就當作能吧。」看了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平太一眼,伊作放下已空的碗盤,略為思索了下。
「你們有聽過所謂『成長痛』這個東西嗎?」
「?」
「もそ……肌肉跟不上骨骼成長的速度……」
「唔哇!長次果然知道♪」伊作很開心問的問題能得到回應的,便順著長次的回答、接著解釋起來。
「雖然抽筋也有可能是因為某些營養素的缺乏而造成的,但因為不曉得攝取養分的部份是不是也跟人一樣的,所以這個部份我就沒列入考量了。另外、有可能引起抽筋的狀況就是我剛剛說到的生長痛、還有睡姿不良也是會有影響的。」
伊作聳聳肩。
「欸、睡姿不良?」
「簡單來說,就是你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壓迫的姿勢睡覺,然後無意間變動了下姿勢的話,就很有可能會引起抽筋的症狀。」伊作如此解釋道。
聞言、文次郎兀自地陷入沉思中。
「所以果然跟伊作兔最近睡太多有關係嘛。」
然後擅自地下了這個結論。
「……有關係嗎伊作?」
不過小平太完全無視了坐在自己左手邊的文次郎那感動的總結,直接轉過頭來詢問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伊作。
「我想應該是有一點關聯性啦。俗話不是都說,多睡的孩子長得快嗎?」
「嗯……」而在起頭後就一直沒有繼續參與討論的仙藏在略為思索下後,做出了這頓早食的總結。
「反正沒事、就是好事啦。」攤手擺擺,仙藏笑得很是優雅。
「啊哈哈哈哈--說得也是呢!!」
小平太笑得很豪邁的,用沒有受傷的左手給了仙藏一個拇指。
然後突地站起身來就要離開食堂的。
「啊、小平太等等!你要去哪裡!!」
「慢著小平太!既然都受傷了就不要到處跑了啦!!」
而六葉兩人立刻異口同聲地開口叫住正打算跑走的小平太。
「哈哈哈、唔,伊作謝謝你幫我包紮呀,放心啦腳又沒有受傷、跑個馬拉松不礙事的。」
「小平太……」
「這次留三郎說得對,小平太、你就別去跑了。」
而這次則是換成了長次和仙藏開口。
「欸……」
小平太不服氣地嘟起嘴來環視了好同學們一眼,眼神楚楚可憐地。
「別這樣啊,讓他去跑山吧,」最後開口的文次郎則是和所有人持相反意見地,動手推了推小平太往出口的方向去,「在野外活動來療養傷勢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這個鍛鍊笨蛋一樣靠吸收陽光就可以療傷的好嘛你這顆葉綠素!」
「什麼鬼啊留三郎你找架打啊##」
「怎樣要打就來啊!!」
「你們都夠了啦!!」
「……もそ。」
「真是的、哎呀,讓小平太趁隙跑走了呢。」
而在場唯一冷靜觀察著一切的仙藏則是眼尖地發現了早已沒了人影的小平太。
「……不過算了、就讓他去吧。笨蛋的事情,還是笨蛋最了解了呢。」
聳聳肩頭,仙藏不失禮儀地用完早膳,而後丟下了早已喧鬧成一團的犬猿和哭笑不得的伊作以及完全不受影響的長次,自行收拾完桌面後便獨自離去。
今天的一日之初,就由此拉開了熱鬧喧嘩的序幕。
*
「抱歉啊,原諒我吧。」
光明正大地負傷、還光明正大地跑出校園往裏裏山上跑的,小平太在跑上山頂後,越過頂端來到了位於另一面山腰上的某片大草原上。
然後將仍然還睡著的伊作兔自懷中撈了出來,接著將小動物放在草地上後,自己也跟著在小動物身旁躺下。
仰著天、看著這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伸出手來戳了戳伊作兔的肚子,小平太直戳到小動物轉醒後才停手的,然後對著睜著雙無辜眼神看著自己的毛孩子,淡淡地這麼說著。
「下次會帶著你多動點啊、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喔!」
「!!?」
好吧其實伊作兔現在才發現自己應該要繼續裝睡的才對。
歡樂地平躺在地伸展著身體的,小平太仍舊高喊著自己的口頭禪,似乎完全沒吸取道教訓地,又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了那聽起來就很可怕的鍛鍊計劃書。
伊作兔默默地躺回去,打定在主人送他回房間裏的書桌之前、眼睛絕對連眨都不會眨一下的主意。
……但誰教主人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主人呢。
閉上眼,伊作兔卻還是幸福地笑了。
《 完 》
趁著有時間,一面整理新家、一面整理鮮網、又一面寫著稿子的,都不知道生活到底是算充實還不充實了。(??
* 本篇是預計收入新刊裡面的短篇,也當作新刊試閱內容的,之後還會再放上一到兩個短篇的內容,請大家拭目以待wwww
* 下收一些些小雜談:
在我心目中,竹谷是喜愛動物的、而文次郎則是受動物喜愛著。
不過文次郎自己沒有說很喜歡、但也不排斥就是了。
仙藏的話、是喜歡玩小動物,然後比較喜歡玩伊作兔。
長次會陪松鼠平玩,當松鼠平鬧到他受不了的時候當做休息的。(?
留三郎是不喜歡很吵鬧的小動物,所以只有在松鼠平太吵的時候才會火大地訓一下,要不然其實還滿喜歡小動物們的。
而飼主們都很喜歡自家的小寵物,松鼠平非常喜歡跟著小平太到處跑,而伊作兔則是經常跑去找伊作聽故事的。
* 反正就是小動物們很可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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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於桌前,難得今日不需煩心委員會的雜事,文次郎趁著這難能可貴的空閒時間、將前陣子向圖書室借來卻一直沒有時間翻讀的課外讀物拿出來,認真地、仔細地一頁頁翻閱。
而另一隻閒著的手則將掌微拱起成弧狀、輕輕地安撫著正盤踞在自己大腿上呼呼大睡的伊作兔,靜靜地感受著小動物的柔軟。
最近的天氣開始轉涼,而怕冷的伊作兔也開始到處尋覓起可以暖身子的地方。
……而看來自己似乎就成了伊作兔最中意的暖爐之一了。
文次郎默默地回想起自入秋後、伊作兔來找自己的頻率也跟著大幅增加這件事情,然後歸納出這麼樣的結論。
雖然在一剛開始的自己其實是相當抗拒伊作兔如此親暱的舉動,但比起總是過動而一直惹事干擾自己的松鼠平,既溫順又安靜的伊作兔的確是討喜多了。
很快地、文次郎從原本的抗拒,慢慢地開始習慣了毛孩子的體溫和重量。
而不能否認的,體溫偏高的伊作兔毛茸茸地、暖暖地,抱起來非常舒服。
與其說是伊作兔找自己取暖,倒不如說是自己拿伊作兔來暖手還比較正確。
隨意地看了眼腹部翻上、睡得正熟著的小動物,文次郎伸手揉揉伊作兔柔軟的肚子後,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桌面上的書本。
「……再不快點看完還回去的話,長次又要氣到斷線了。」
喃喃地低語著,文次郎伸手翻開了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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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將書本翻閱完畢的,文次郎起身、也一併帶上了仍熟睡著的伊作兔,走了趟圖書室去還書。
還完書後、還順路繞去體育委員會的活動地上頭、打算找找小動物的主人。
離後院明明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的,但那聽貫了的鳴叫聲卻已經穿過了這段距離、遠遠地船近了自己耳中,而這也方便了自己找人。
「小平太。」
於是加快腳步地來到了廊下,文次郎便開口叫了聲。
然後人肉特快車便自遠方疾行而來了。
「?喔!文次郎、怎麼啦?」
敏銳地聽見了文次郎叫著自己的聲音,正愉快地當著火車頭的小平太毫無預警地一個急轉彎,拖著後方一拖拉庫的後輩們就這麼樣直直地衝到了文次郎跟前。
「要上車嗎?」然後隨手指指身後、開口問了問。
「不了,我今天沒有要去到裏裏山的打算。」
「欸那文次郎你找我做什麼?」
於是小平太困惑地歪了下頭看著文次郎發問道。
文次郎默默地伸手探進自己懷裡,將睡成一團毛球的伊作兔自懷裡掏了出來,然後將小動物交給了小平太。
「還你。」
「欸……幹嘛不直接送回長屋就好了?」雖然嘴上抱怨著、但小平太還是乖乖伸出手來接過了熟睡著的伊作兔。
「因為長次人還在圖書室裡忙著、伊作兔放那裏長次會生氣的。」文次郎聳聳肩,「再說、有點事情想提醒你注意的,所以我就自己過來找你了。」
「嗯?」
將手上的伊作兔向後傳給了四年伊組的瀧夜叉丸,小平太將繩子放下,往前幾步後踏上了文次郎所在的廊上,然後投以一個疑惑的眼神。
「該怎麼說呢、最近的伊作兔……」而文次郎眼神一凜,望向那被後輩們團團圍住了的小動物。
「……似乎睡得太多了,我覺得有點奇怪。小平太你要多留意一點。」
「嗯?欸、有嗎?我倒是覺得就跟平常一樣啊。」
癟癟嘴、小平太也跟著看了眼正被下級生們揉著的黑毛球,「唔好啦我會再注意一下的。」
得到了小平太的承諾後,文次郎微微地點了下頭,「那我就先回去啦。不要太拼命啊。」
「喔!」
目送著文次郎轉身離開後,小平太轉轉頸子、活動了下筋骨。
「好啦我們繼續--!!いけいけどんどん地出發啦!」
縱身一躍跳下長廊,小平太跨著大步走向後輩們,然後咧嘴露出了笑容。
馬拉松可是連半成都還沒跑到呢。
*
於是整個下午、領著全體後輩們跑完了馬拉松全程,小平太在仍未消耗完精力的狀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結束了今日的委員會活動。
然後為了將剩下的體力消耗完的,小平太又帶著伊作兔一路跑進了裏裏山進行自主訓練去了。
弄到了三更半夜、灰頭土臉地回到學園後,小平太才心滿意足地將小動物丟回房間裡後,去澡間迅速滾了一圈將身子處理乾淨,然後回到長屋裏鋪好床後,腦袋在沾上枕頭的那一瞬間,小平太非常乾脆地進入夢鄉。
但今夜的小平太卻沒有如平常一般地、一覺到天明。
*
「……嗯、唔--?」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踩著自己的手臂緩緩地爬上自己的肚子,鈍鈍的痛讓小平太微微地皺了下眉頭。
但很快地便沒把這感覺放在心上地、伸手抓抓肚子後,又睡了過去。
「……」
不過看來是不死心地,那個毛茸茸的觸感再度掙扎地爬上了小平太的腰際,而後緩緩地爬過了小平太的胸膛,一雙小小的手便扯住了小平太那蓬鬆的長髮,奮力地拉扯著然後繼續往上爬。
「唔--!痛痛痛!」這下小平太總算是願意睜開眼來、看看到底是發生什麼大事非得讓這孩子半夜來踩醒自己的。
然後這一睜眼,小平太才明白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了。
「--伊作兔!伊作兔你怎麼了!」
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全醒的、小平太翻身坐起,然後伸出雙手輕輕地托住正拼命拉著自己髮尾的伊作兔。
豆大的淚珠立刻打溼了自己的掌心。
「唔嗚嗚、長次長次!」
慌張地看著坐在自己掌上眼淚掉個不停的伊作兔,小平太只好開口向睡在一旁的好室友求救了。
「長次怎麼辦?」
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小平太只好向被呼聲給叫醒了的長次投以求救的眼神,然後捧著仍舊不停落淚的伊作兔僵在原地。
見狀,長次也跟著甩甩頭驅趕了下睡意後,趕忙起身上前、也幫著安撫著哭泣中的小動物。
「……該不會、是身體哪裡在痛嗎?」
用指腹輕蹭了下伊作兔濕潤的臉頰後,長次默默地觀察著伊作兔的表情,而後這麼開口問道。
輕輕地點了點頭後、伊作兔堅強地伸出手來,然後壓住了自己的膝蓋。
「……!?是腳在痛、小平太。」
「喔!」
接收到了長次的眼神,小平太便將伊作兔小心翼翼地放上床鋪,讓伊作兔維持著雙腳開開的V字型坐姿、穩穩地坐在被上。
「你先試著安撫牠,我去把竹谷帶過來。」
接著長次站起身來,交代完事情後便立刻出了房門。
目送著長次離開,小平太重新將視線放回伊作兔身上。
『最近伊作兔似乎睡得太多了,我覺得……有點奇怪。』
突然間,小平太回想起文次郎下午曾對自己說過的話。
「要是再多注意點的話,就不會讓你這麼痛苦了吧?」
輕柔地撫摸著伊作兔的背,小平太用帶著歉意的眼神,喃喃地說著。
「……」伊作兔輕巧地抬起頭來看了下小平太,眨眨眼。
感受到伊作兔將身體的重量悄悄地靠上自己扶在伊作兔背上的手,小平太小小地驚訝了下,在看到伊作兔勉強著自己、抬起頭來給了自己一個沾滿淚的微笑後,小平太突然覺得自己當飼主當得非常、非常失職。
「--抱歉……」
「小平太、」就在小平太開口的那一瞬間,房門被拉開,出去找人的長次正好將竹谷給帶來了。
「喔。」立刻收起了難得的歉意,小平太重新抬起頭來,「竹谷快點過來啊!」
「啊啊好的好的我來了。」跟在前輩身後進到房裡,竹谷在一進門後便立刻注意到了坐在床鋪上哭泣著的伊作兔,竹谷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立刻跑到伊作兔面前蹲下身,竹谷小心翼翼地檢查起伊作兔的狀況。
一面檢查著、竹谷一面出聲詢問著小平太有關伊作兔最近這陣子的生活模式。
在聽到小平太的說法後,竹谷將手按在伊作兔的左腳上,眉間卻緊緊皺起,眼神很是嚴肅。
「……?」六綠兩人面面相覷後,看看伊作兔又看了下竹谷。
「雖然我們有辦法很肯定,但我想、伊作兔牠應該是……」
「是!?」
見竹谷欲言又止的,小平太耐不住性子地催促著。
「……」深吸了口氣,竹谷像是豁出去一般地壯烈地開口道:「我想、伊作兔應該是兩隻腳都抽筋了。」
「--啊?呃、腳抽筋?」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兔子會腳抽筋的,小平太露出了懷疑的眼神盯著竹谷。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啊……唔七松前輩請不要這樣看我我覺得有點可怕……」一面說著、一面閃躲著小平太投來的刺人視線,竹谷語帶遲疑地這麼解釋道:
「或許是因為伊作兔的身體構造和人比較相近的關係吧……」
「嘛,你真要這麼說也確實是這樣啦。」
低頭看了眼伊作兔,說實話的、除去掉那雙討喜的長耳朵和毛茸茸的小尾巴後,基本上就是伊作的迷你翻版一般的相似。
「所以、真的只是抽筋嗎?」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的長次也跟著悄聲開口問道。
竹谷點點頭。
「呼--那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總算是確認了伊作兔身體並無大礙後,小平太鬆了口氣地摸了摸伊作兔的頭。
「但是已經錯過拉筋的黃金時間了,再這樣下去、伊作兔明天會沒辦法走路的。」
竹谷的眼神轉為認真,「所以我現在先幫伊作兔按摩一下腳,但是呢、嗯,因為會很痛,所以我需要有個人來幫我壓住伊作兔以防牠掙扎、造成二度傷害。」
「喔喔這個簡單!我來!」
然後小平太眼睛一亮,立馬將事情給攬了下來。
「好的,那就麻煩七松前輩了。」
「……小平太。」
而默默看著兩人行動的長次直到這時才終於動作了起來。
靜靜地站起身來走到桌前,將閒置於上的頭巾拿到手後,重新走回小平太的身邊。
接著拍拍小平太的右手背,示意要小平太將手伸出來。
「嗯?」配合地伸出手來給長次後。
長次動作起來、迅速且俐落地將頭巾包纏上小平太伸出的右手。
「怕伊作兔緊張的話,會咬。」
「喔喔,嗯、謝啦長次!」
「那我就直接開始囉。」
於是竹谷拉起袖口,將手輕輕地按上伊作兔的右腳、然後開始出力。
「……!!」
像是觸電一般地,強烈的疼痛使得小動物身體劇烈地掙扎抽搐著,小平太則一面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以防自己不小心誤傷的,一面試著出聲安撫小動物的情緒。
「唔唔……」
而因為伊作兔掙扎得十分猛烈,使得竹谷在作業上更加困難地,強迫著自己提出了百分之兩百的專注力,竹谷緊張到汗都結成珠粒、接連滑過頰邊都無自覺。
長次則默默地關注著眼前這兩人的行動,依舊一聲不坑地。
「呼、呼……沒關係喔……」
為了控制力道、反而耗費掉更多精力的,小平太微微喘著、然後對死命咬著牙拼命忍耐的伊作兔,這麼說著。
「如果怎麼做會、會比較輕鬆的話……就那麼做吧、放心吧。」
那是如陽光般、燦然的、溫暖的……
伊作兔眨著淚眼模糊的雙眼,神情有些恍惚地盯著小平太那一貫的笑容。
那就像是、一種……救贖。
「——唔!!」
伊作兔張嘴狠狠地咬住了小平太托住自己身體的右手,儘管長次有替自己纏上頭巾作為應急防護的,但小動物的齒卻依舊深深地咬進肉中,尖銳的痛讓小平太吃痛地緊緊皺起眉頭來。
卻依舊維持著面上的笑容。
「對、這樣就對了……」
「!?」
眼尖地注意到了漸漸被鮮血給染成暗紅色的頭巾,長次一度想上前,但同時也留意到小平太笑容裡的含意。原先已半撐起身子準備移動的、但最後長次還是重新坐回原位。
「呼嗚……再一下下就好了喔、再忍耐一下下就好了、乖喔……」
這時、也察覺到了異狀的竹谷也跟著開口安撫著小動物,而手上動作未曾停過。
時間點點滴滴地流逝,而小平太的呼吸聲跟著逐漸加重、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的,這聲聲壓抑的喘息聽在長次耳中是那麼樣的難熬。
「——好、好了!!」
推平了伊作兔另一隻腳底板後,竹谷終於長吁口氣,停下了所有動作。
「呼唔、唔呃……」
「竹谷、現在立刻馬上去把伊作給帶過來。」
「欸、欸欸?!」
「快點!」長次低沈的嗓音有著不容人違抗的威嚴,竹谷連忙點點頭、立刻站起身來飛奔出房外。
「小平太,沒事吧?」
「先確認一下伊作兔的狀況吧。」
但小平太也沒在注意自己的傷勢的,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先關心突然間一動也不動的小動物的狀況。
「放心吧、」長次伸手將掛在屏風上的毛巾取來,動作溫和地拭去了小平太面上的汗珠,「伊作兔只是咬著就這麼睡著了而已。」
「……那就好。」
小平太露出了些許疲累的淡淡笑容。
「辛苦了,抱歉、什麼忙都沒幫上。」
「才不會呢、長次你在這裡,就是幫大忙了、唔!?」
「怎麼?」
「呼、我想伊作兔應該是咬到見骨了……唔、好厲害的疼痛……」
光是一個細微的顫動、都像是在鋸蝕著神經一般地,痛徹心扉一般的疼著。
於是長次也不說話了,只怕自己會讓狀況越來越糟。
但、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的。
『小平太!!小平太你沒事吧啊啊啊啊--!!』
「笨蛋伊作走路看路啊##」
喧鬧聲由遠而近地、捎來了六葉兩人的來訪。
「小平太!」率先拉開拉門的伊作抱著急救箱慌張地跑進六綠房內,「我剛剛都聽竹谷說了,先別亂動。」
「伊作你、哎唷真是的……」而可惜沒拉住跑得超快的好室友的,留三郎滿臉無奈地也跟在伊作身後走近了小平太身邊。
「呼、呼……我把人帶來了、呃哈哈,買一送一?」
最後殿尾的竹谷則是一面苦笑著,一面無聲地將房門帶上。
*
「……喔、原來昨天晚上發生了這麼熱鬧的事情呀。」
隔日的早食,六年生們不約而同地在食堂同桌共食。
來回打量了小平太手上那一大包,仙藏語氣平淡地開口。
「所以伊作兔的狀況如何呢?」
而文次郎則是很不客氣地直接伸手捏了捏小平太受傷的右手,對小平太痛到皺眉頭的這個表情感到十分有趣似地。
「……沒事、還在桌上睡著呢……」
於是這個問題便由坐在小平太對面的長次代為回答了。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伊作兔會睡到雙腿抽筋啊?」
而昨晚被當作買一送一的附贈品的留三郎則是困惑地偏著頭思考著這件事情。
「嗯,竹谷也說他不是很清楚,」最後出聲的則是負責餵食傷患的伊作,「但如果是用人的角度來解釋為何會抽筋的話……」
「解釋得通嗎?」
「就當作能吧。」看了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平太一眼,伊作放下已空的碗盤,略為思索了下。
「你們有聽過所謂『成長痛』這個東西嗎?」
「?」
「もそ……肌肉跟不上骨骼成長的速度……」
「唔哇!長次果然知道♪」伊作很開心問的問題能得到回應的,便順著長次的回答、接著解釋起來。
「雖然抽筋也有可能是因為某些營養素的缺乏而造成的,但因為不曉得攝取養分的部份是不是也跟人一樣的,所以這個部份我就沒列入考量了。另外、有可能引起抽筋的狀況就是我剛剛說到的生長痛、還有睡姿不良也是會有影響的。」
伊作聳聳肩。
「欸、睡姿不良?」
「簡單來說,就是你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壓迫的姿勢睡覺,然後無意間變動了下姿勢的話,就很有可能會引起抽筋的症狀。」伊作如此解釋道。
聞言、文次郎兀自地陷入沉思中。
「所以果然跟伊作兔最近睡太多有關係嘛。」
然後擅自地下了這個結論。
「……有關係嗎伊作?」
不過小平太完全無視了坐在自己左手邊的文次郎那感動的總結,直接轉過頭來詢問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伊作。
「我想應該是有一點關聯性啦。俗話不是都說,多睡的孩子長得快嗎?」
「嗯……」而在起頭後就一直沒有繼續參與討論的仙藏在略為思索下後,做出了這頓早食的總結。
「反正沒事、就是好事啦。」攤手擺擺,仙藏笑得很是優雅。
「啊哈哈哈哈--說得也是呢!!」
小平太笑得很豪邁的,用沒有受傷的左手給了仙藏一個拇指。
然後突地站起身來就要離開食堂的。
「啊、小平太等等!你要去哪裡!!」
「慢著小平太!既然都受傷了就不要到處跑了啦!!」
而六葉兩人立刻異口同聲地開口叫住正打算跑走的小平太。
「哈哈哈、唔,伊作謝謝你幫我包紮呀,放心啦腳又沒有受傷、跑個馬拉松不礙事的。」
「小平太……」
「這次留三郎說得對,小平太、你就別去跑了。」
而這次則是換成了長次和仙藏開口。
「欸……」
小平太不服氣地嘟起嘴來環視了好同學們一眼,眼神楚楚可憐地。
「別這樣啊,讓他去跑山吧,」最後開口的文次郎則是和所有人持相反意見地,動手推了推小平太往出口的方向去,「在野外活動來療養傷勢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這個鍛鍊笨蛋一樣靠吸收陽光就可以療傷的好嘛你這顆葉綠素!」
「什麼鬼啊留三郎你找架打啊##」
「怎樣要打就來啊!!」
「你們都夠了啦!!」
「……もそ。」
「真是的、哎呀,讓小平太趁隙跑走了呢。」
而在場唯一冷靜觀察著一切的仙藏則是眼尖地發現了早已沒了人影的小平太。
「……不過算了、就讓他去吧。笨蛋的事情,還是笨蛋最了解了呢。」
聳聳肩頭,仙藏不失禮儀地用完早膳,而後丟下了早已喧鬧成一團的犬猿和哭笑不得的伊作以及完全不受影響的長次,自行收拾完桌面後便獨自離去。
今天的一日之初,就由此拉開了熱鬧喧嘩的序幕。
*
「抱歉啊,原諒我吧。」
光明正大地負傷、還光明正大地跑出校園往裏裏山上跑的,小平太在跑上山頂後,越過頂端來到了位於另一面山腰上的某片大草原上。
然後將仍然還睡著的伊作兔自懷中撈了出來,接著將小動物放在草地上後,自己也跟著在小動物身旁躺下。
仰著天、看著這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伸出手來戳了戳伊作兔的肚子,小平太直戳到小動物轉醒後才停手的,然後對著睜著雙無辜眼神看著自己的毛孩子,淡淡地這麼說著。
「下次會帶著你多動點啊、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喔!」
「!!?」
好吧其實伊作兔現在才發現自己應該要繼續裝睡的才對。
歡樂地平躺在地伸展著身體的,小平太仍舊高喊著自己的口頭禪,似乎完全沒吸取道教訓地,又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了那聽起來就很可怕的鍛鍊計劃書。
伊作兔默默地躺回去,打定在主人送他回房間裏的書桌之前、眼睛絕對連眨都不會眨一下的主意。
……但誰教主人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主人呢。
閉上眼,伊作兔卻還是幸福地笑了。
《 完 》